同地方的妇人,竟在同一瞬间,不约而同地抬起手,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心口。
那个动作,充满了慰藉与希望。
柳如烟悄然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,用特制的墨水飞快地记下一行字:“叙事本身已成为仪式。当故事的内核足够强大,它便能脱离事实的根基,在人心之中自我生长、繁衍。无需真实,即可生效。”
而在千里之外,一座藏书阁内,一个名叫楚瑶的女子,正整理着从各地送来的密报。
她面前摊开的是一张巨大的地图,上面用不同颜色的标记,标注着一种奇特节日的变体。
她将这些统称为“无声节”。
北方的变体叫做“破履日”。
在那一天,无论贫富贵贱,所有人都会换上自己最旧、甚至破了洞的鞋子,走上街头,走过田埂。
其寓意是,无论身份如何,脚下的路,众生平等。
南方的水乡则兴起了“默耕节”。
春分那天,家家户户天不亮就下地,从日出到日落,全家人一言不发,只默默耕耘。
他们相信,对土地最大的敬意,便是将言语省去,把所有力气都倾注于劳作之中。
这沉默的一天,是对过往那些无法发声的岁月的纪念。
西部的草原牧民,则创造了“独骑夜”。
部落里即将成年的青少年,要在特定的夜晚,独自一人一骑,驰骋于广袤的草原之上,不带火种,不带干粮,仅凭对星辰和风的辨认,完成一次长途奔袭。
这既是成人礼,也是对独立与勇气的最高赞颂。
楚瑶提笔,在总结陈词中写道:“最初的反抗,源于一个符号,一个故事。但如今,它已经演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文化习俗。当反抗成为一种日常,一种生活方式,它就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抗了。它,就是生活本身。”
茶馆里,李二狗的故事已近尾声。
他一拍惊堂木,沙哑着嗓子道:“断枪客的故事,就到这儿了。”
满堂静默了片刻,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与打赏。
铜钱、碎银叮叮当当地落入少年身前的破碗里。
一个粗豪的汉子扯着嗓子问:“二狗,那这断枪客后来到底怎么样了?成仙了还是归隐了?”
李二狗一边收钱,一边挠着乱蓬蓬的头发,嘿嘿一笑:“这我哪儿知道。故事里没说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变得悠远起来,“有人说,他早就死在哪条不知名的小路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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