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邪术。
谣言、密信、被缠住的命星,这些线头正往同一个方向攒:有人要拆了他的"信"。
"楚瑶那边。"他突然开口。
柳如烟的银铃又响了一声,这次带着冷意:"宫灯灭了三盏。"她从袖中取出一面青铜镜,镜面浮着雾气,隐约能看见三个妇人在梦中挣扎,"她们梦见您掌心睁开巨眼,烧尽全军。"
林风的指节抵在额角,那里突突地跳。
他想起三年前在边陲小镇,有个老秀才被贪官污吏逼得悬梁,临终前用血在墙上写:"信错人,不如不信。"原来有些"不信",根本不需要外敌来种,人心自己就会生虫。
"哑钟。"他突然转身往营地深处走,"去哑钟那里。"
哑钟是联盟营地的老物件,传说是前朝平叛时留下的,敲不响,却能镇军心。
林风站在钟前,掌心符种贴住冰凉的钟体。
地脉的震颤顺着符种涌进识海,他看见——
黑渊边缘跪着数十人,铠甲上的"林"字旗被撕得粉碎,他们捧着撕碎的蜜蜡灯,对着北戎方向焚香。
最前面的人抬起头,竟是先锋副将赵承义,他脸上挂着笑:"林大人的火能烧敌,也能烧我们。
与其等他烧,不如先烧了他的'信'。"
"他们怕的不是敌军。"林风松开手,钟体上留下个淡金色的掌印,"是我。"
"所以他们要让别人也怕你。"苏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不知何时卸了甲,只穿着素色中衣,发绳松松垮垮地系着,"方才我巡营,看见五处守夜火堆灭了。
守夜的士卒说,火舌卷起来像您掌心的符种。"
林风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营火,突然想起楚瑶宫灯明灭三次的暗号——那是她独有的报平安。
可现在,连宫灯都灭了三盏。
他摸出腰间的玉牌,那是楚瑶送的,刻着"信"字。
玉牌在掌心温温的,像颗跳动的心脏。
"去取净魂露。"柳如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飘来。
她不知何时披了件月白斗篷,正低头拨弄着灯芯,"蜜蜡油里混三滴,能听见影子说话。"
林风转头看她,月光正落在她发间的银簪上。
银簪雕着半朵未开的莲花,是他去年送的。
她抬眼时,眸子里映着幽蓝火光:"有些'不信',得让它们自己开口。"
远处,哑钟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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