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身侧猎猎翻卷。
她发梢还沾着夜露,眉峰紧拧:"刚在西营外逮着三个鬼祟的,他们在交接密信。"
"敌国的?"林风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。
苏婉儿点头,指尖划过腰间佩剑的吞口兽纹:"信封角有鸦羽纹,是北戎边军的标记。
我跟着他们到营外,那小子把信往地缝里一塞,结果——"她指着十步外的焦土,那里有几缕幽蓝火丝正从地缝里钻出来,像蛇信子般舔着空气,"心阵的火没烧他们,反而吞了信。"
林风的瞳孔微缩。
心阵的火只烧"不信"之人,可这三个士卒竟能带着敌国密信踏入噬意范围而不被焚,只能说明……
"他们信的不是我。"他低笑一声,笑声里裹着冰碴,"他们信的是北戎能护他们周全。"
苏婉儿的银枪重重顿在地上,枪尖陷进焦土三寸:"我已让人盯着那三个,等您发落。"她望着林风泛青的唇角,突然放软了声音,"你一夜没合眼,先回帐里——"
"柳姑娘的消息。"
通讯鸽的哨音打断了她的话。
林风抬手接住落在肩头上的白鸽,从腿环里取出密报。
月光下,他的睫毛投下浓重的阴影:"七颗将星,四颗缠黑线。"
苏婉儿凑过去看,见密报末尾画着颗被黑线缠住的命星,旁注"赵承义,赵承志族兄"。
她的指甲掐进掌心:"赵承志上个月刚在青牛坡救过你!
他族兄敢……"
"人心比血脉凉。"林风将密报揉成一团,指力竟把纸团捏出了焦痕,"去星台。"
星台残垣在营地最北端,断柱上还留着前日大战的刀痕。
柳如烟立在最高处的断阶上,月白纱衣被夜风吹得贴在身上,像片要被吹走的云。
她脚边堆着七盏烧尽的蜜蜡灯芯,每盏灯芯都被她用金漆点过命星方位。
"林大人。"她听见脚步声,头也不回,"您看这第四盏灯芯。"她弯腰拾起一根焦黑的灯芯,指尖在灯芯中段一捻,竟露出半截金线——金线末端缠着极小的鸦羽纹。
"赵承义半月前送了二十车粮草到北戎边境。"她转身时,腰间的银铃轻响,"我查了商队记录,那批粮草的标记是'赵记粮行',可赵承志的粮行从不用鸦羽印。"
林风接过灯芯,金线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嘶鸣,像条活物。
他突然想起方才篝火旁老兵的话——京里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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