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该亲自来。"他声音发沉。
苏婉儿嗤笑一声,抽出腰间的柳叶刀在石壁上划了道竖线——那是他们约定的"安全"标记,"乌勒齐的谋士团住在城南醉香楼后巷,我派了阿珠扮成卖花女盯着。
方才在暗桩里抓了个活口,说王雄今晚要见乌勒齐的二弟子,地点...在城西破窑。"
她的刀尖在舆图上点出个叉,火星溅在"破窑"二字上:"我带二十个死士去端了那破窑,顺便抓几个舌头。"话音未落,暗室外突然传来碎石滚落的轻响。
苏婉儿的刀已横在颈侧,林风却按住她手腕——那是柳如烟的"墨羽"振翅声。
信鸽落在苏婉儿肩头,脚环上的竹筒还带着体温。
林风抽出里面的纸条,是柳如烟的飞白小楷:"乌勒齐今晚移驾城西破窑,带十二名护教萨满。"他抬头时,苏婉儿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:"正好,我这就去会会北戎的萨满。"
"等。"林风攥住她手腕,掌心的温度透过软甲烫进她骨头里,"带三队人从后巷包抄,留两队在窑顶埋伏。
萨满的毒烟弹怕水,让阿虎他们扛两桶井水压阵。"他解下腰间的残玉塞进她手心,"若遇危险,捏碎这玉,我十里内都能感应到。"
苏婉儿的手指蜷起,残玉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。
她望着林风眼底的血丝——这是他连续三夜未眠的痕迹,喉头发紧:"你呢?
去望星崖?"林风向她晃了晃舆图,嘴角扯出个淡笑:"我去会会王相的'诚意'。
他派了三个黑鹰卫截我,总该有点'赔罪礼'。"
暗室外的麻雀又叫了两声,是阿虎在催行。
苏婉儿转身时,软甲上的银鳞擦过石壁,迸出几点火星。
她走到暗门边突然顿住,回头扔来个小瓷瓶:"这是柳如烟新制的避毒散,东门的毒雾弹就算漏进来,也能撑半柱香。"
瓷瓶在林风掌心滚了滚,他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密道里,听见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轻,直到被洞外的风声吞没。
墙角的火折子"啪"地熄灭,黑暗里,他摸出怀里的残玉,玉面的温度比往常更烫,像团烧红的炭。
"乌勒齐要松涛城防图,王雄要我死。"他对着黑暗低语,"可他们都忘了...松涛城的防图,我早让人抄了三份,一份在苏婉儿的刀鞘里,一份在柳如烟的胭脂盒里,最后一份..."他的手指抚过舆图上的"望星崖","在王雄最信任的师爷床底下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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