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勒齐眯起眼,指尖划过案上的羊皮地图,停在松涛城东门:"他约王相明晚子时见面,这是破绽。"
"可王相说..."
"王雄要的是林疯子的命,我们要的是松涛城的防图。"乌勒齐将茶盏重重一磕,"让黑鹰卫今夜潜入城,在东门第三块砖下埋毒雾弹。
等林疯子和王相碰头时,毒雾一起,死无对证。"
陈九的喉头动了动:"若是王相也..."
"王雄这种贪心的棋子,用完自然要弃。"乌勒齐的指甲在地图上划出裂痕,"北戎铁骑七日就能到松涛城下,到时候..."
他的话音被窗外的风声截断。
三十里外的乱葬岗,柳如烟贴在枯井壁上,听着头顶传来的马蹄声渐远。
她摸了摸发间的银簪,那是前朝密探的传讯器,轻轻一按,簪尖弹出半寸细管,里面卷着张薄如蝉翼的绢帛——正是方才在乌勒齐宅邸外偷听到的密议。
"墨羽,辛苦你了。"她从怀里掏出个竹笼,放出那只颈间有金斑的信鸽,"告诉林大人,东门有诈。"
信鸽扑棱棱飞向夜空时,柳如烟的指尖擦过腰间的匕首。
月光下,刀鞘上的并蒂莲纹路泛着幽光——那是她娘临终前塞给她的,说"总有一天,这把刀会帮你找到回家的路"。
此刻她望着信鸽消失的方向,突然笑了:"或许,回家的路,就在林大人的剑鞘里。"
林风在松涛城外的破庙前勒住马。
墨羽扑着翅膀落在他肩头,他解下腿上的竹筒,展开绢帛时,指尖微微发颤。
月光透过破窗照在字上,他看见"东门第三块砖下,毒雾弹"几个小字,后面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并蒂莲——是柳如烟的暗号。
"好个乌勒齐,连王雄都算进去了。"他将绢帛揉成一团塞进袖中,抬头望向东方的启明星。
青骓马在他脚边啃着枯草,突然打了个喷嚏,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剑柄,掌心全是汗。
"明晚子时..."他低声重复着前晚对刺客说的话,突然翻身下马,从马背上取下个油皮包裹,里面是套普通的粗布短打。
他三两下换好衣服,将玄铁剑藏进庙后老槐的树洞里,又在马臀拍了一掌:"去城南的草料场,找张老汉。"
青骓马嘶鸣着跑远。
林风摸了摸心口的残玉,玉面的温度比往常更灼人。
他抬头望着渐亮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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