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。"林风将军报按在桌案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"若狼主过了松涛,旬月内就能兵临潼关。
到那时,朝堂上那些等着看改革笑话的老匹夫,怕是要把'均田令'的牌子砸在我们脸上。"
苏婉儿抽出雁翎刀,刀锋在晨光里划出半道银弧。
她的目光扫过墙上挂的北疆地图,停在松涛城旁的山谷标记上:"从这里翻云岭抄后路,三日夜能到松涛。
我带三千玄甲卫先去——"
"不行。"柳如烟的银铃突然清脆一响,"云岭现在该有北戎的斥候了。
前日我安插在马市的线人说,狼主花大价钱买了二十车火药。"她指尖轻点地图上的鹰嘴崖,"要断北戎的粮道,得走这里。"
楚瑶将醒神汤一一斟进茶盏。
她的指甲染着丹蔻,却因长期翻查宫库账册,甲缘磨得毛糙:"我让陈掌事把去年压在冰窖的二十车精铁拨给你们。
还有...前日夜里,贤王的暗卫送来消息,说北戎这次带了位'中原通'。"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"那人口音...像极了三年前失踪的礼部侍郎。"
林风突然站起身。
他腰间的染血玉佩撞在桌角,发出闷响——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,刻着"风"字的残玉。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他望着案头叠得整整齐齐的"均田令"抄本,忽然想起被贬去边陲的那年冬天,他蹲在破庙里抄书,冻得握不住笔,是路过的商队给了他半块烤饼。
"去边疆。"他抓起案上的玄色大氅,披风带扫落了茶盏,琥珀色的醒神汤在"均田"二字上晕开,"我亲自去。"
苏婉儿立刻将雁翎刀插回发间。
她的护腕是用玄甲卫的旧铁片打的,此刻在晨光里闪着冷光:"我带玄甲卫前锋营,三刻后就能开拔。"
柳如烟解下腕间的银铃串,递给楚瑶:"宫里头若有动静,摇第三声长铃。"她转身时,袖中滑出个染血的纸团——正是昨夜私兵队长身上掉的密信,"赵参将的事,我路上查。"
楚瑶攥着银铃串,目送三人走向前院。
她的珍珠步摇在风里乱颤,却笑得比晨光还亮:"等你们回来,我让人在承天门挂二十丈红绸。"
前院的梧桐树下,玄甲卫的马蹄声已如雷般炸响。
林风翻身上马时,瞥见柳如烟跃上青骓的动作——她的裙角沾着暗巷里的泥,却在马背上坐得比任何将领都直。
"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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