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曲祺想到了什么似的,手抖了一下,咖啡洒了出来,溅了几滴在手背上,她完全没感觉到,思绪被谢锦筝牵着走:“他……他手腕上……那道疤……”
她第一次见到就觉触目惊心,联想到不好的事情,后来跟梁越溪求证,他说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,可是在听谢锦筝讲了这些事之后,她突然就不确定了。
谢锦筝吞了口凉了以后苦得发涩的咖啡:“不是割腕。”
祝曲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就听见谢锦筝话音一转:“那是又一次,他昏倒时不小心扫落了桌上的玻璃花瓶,被碎片划伤的,他没有拨打急救电话,也没有找任何一个人求助。”
祝曲祺的心脏骤然一缩,抬起头看着谢锦筝。
谢锦筝没看她,随便盯着半空中的某一处,眼睛没聚焦:“幸好我去找他,拿着配好的钥匙打开门,及时发现了,叫了救护车。”
她喉咙梗了下,然后捂住眼,低低地说:“你知道吗?他那时候就眼睁睁看着手腕上涌出来的鲜红的血,一动不动,像是感觉不到痛,我就在想,他有没有那么一秒想就这么死了也行。”
谢锦筝深呼吸,接着道:“伤口愈合后,无可避免地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疤。也是那次之后,我意识到不能再放任他胡闹,给他请了最权威的心理医生,但他太犟了,根本不肯好好配合。”
祝曲祺始终一言不发,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,光是听着谢锦筝的话,想象着那样的画面,她就心痛难忍。
谢锦筝:“这种事也急不得,只能慢慢来,我不敢再掉以轻心,既然他不愿意跟我回我家,我就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他。他还是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好歹不会再出现晕倒没人发现的糟糕情况。我频繁地去看他,开导他,他偶尔也能听进去话,吃点东西。那段日子他头发留长,胡子也不刮,又不说话,我常常觉得自己在跟一个野人对话。”
说到这,谢锦筝才喘出一口稍微放松的气,勉强扯了扯唇。
祝曲祺却笑不出来,脸已经僵得做不出任何一个表情。
“我按照心理医生的要求,想给他买一个宠物,狗或者猫,陪伴他,让他与这个世界重新产生连接,他拒绝了,那是时隔多日后,他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,他说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,怎么对另一个生命负责,或许那只猫还是狗,过不了多久就会死掉,彻底离开他,就像爸爸妈妈弟弟妹妹。”谢锦筝当时听了这话内心很绝望,她觉得谢闻这辈子可能都走不出来失去亲人的阴影,“我根据心理医生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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