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书单,一批一批地买回来往他面前送,还好还好,他是能看得进去书的。”
那天可能是她的疏忽,去书店挑书的时候混进去了一本,她自己也没发现,就提着满满一兜子书送去谢闻那里。
第二天下午,谢闻胡子拉碴、长发凌乱,下眼睑的乌青那么明显,像是几十个小时没合眼,他见了她,竟然跟她提出了一个要求——
他让她帮忙找出那个作家的所有书。
那一刻,谢锦筝哭了出来,眼泪哗啦啦地流,跟坏掉的水龙头一样,自从出事以后,谢闻一直处在被动承受的状态,这是第一次,他主动说出想要一样东西。
别说只是找几本书,在那个阶段,谢闻就是要找恐龙,她也会上天入地找一头出来。
她信心满满,可惜找遍了书店、网络上,那个作家只有一部作品,就是谢闻已经看过的那本……谢锦筝十分崩溃,她恨不得把那个作家挖出来,盯着人家现写。
祝曲祺湿漉漉的睫毛扇了扇:“那个作家叫什么?”
谢锦筝手抵着额头想了一会儿:“时间隔得太久了,我现在想不起来了,那本书好像叫九什么的,还是什么剑的,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祝曲祺呼吸停滞了两秒,是《九劫剑》,一定是。
这本书主角的出场跟谢闻所经历的太相似了,父母兄姐皆亡,自身筋脉全废,被人扔下万丈悬崖……
她问过谢闻为什么会喜欢雀山,他当时含糊其辞,但他说的话每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——我有段时间情绪不好,有人来看我,带了很多书。
情绪不好。
情绪不好……
谢闻口中轻描淡写的“情绪不好”,竟是这样一段痛苦的经历。这样的经历何止是“情绪不好”四个字能概括的。
“那他后来……”祝曲祺喃喃。
“后来,他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,勉强好了一点,也仅仅是一点。我想让他换个新环境,他没有异议,出了国,在加州念书,完成了学业。他在那边也经常看心理医生,就像我前面说的,他看着好像恢复了正常,但我们都知道,他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。他的情感在至亲之人离世的那天就全部死掉了,过去的他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天。”
谢锦筝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。
“出了这样的事,家里人都不好过,我们的爷爷承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,卧病在床休养了大半年,之后就搬离了市区,住到了远郊的山上避世不出,哪怕是逢年过节、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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