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景其实有些熟悉,祝曲祺幻视了许久前梁越溪两次单独跟她谈话的画面。
谢锦筝是谢闻的姐姐,了解到的情况肯定比梁越溪详细得多,祝曲祺突然紧张起来,两只手捧住了面前的咖啡杯。
刚吃完饭的她喝不下咖啡,只是捧在手里。
谢锦筝虽表现得从容淡定,真正要说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开口,她一口一口抿着咖啡,直到杯中的咖啡剩下一小半,她才问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:“你有没有好奇过,怎么从来没见过阿闻的父母?”
祝曲祺抿了抿唇,声音轻得自己都怀疑对方能不能听见:“……有过这样的疑问,但我没问过他。”
谢闻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任何家人,当初他去她家做客,曲律师提到这方面,他不太对劲,祝曲祺猜到一些,怕戳到他的伤心处,疑惑都憋在心里。
“他父母都不在了。”谢锦筝的嗓音艰涩、沉闷,“不止,他还有一对弟妹,也不在了。”
祝曲祺面色错愕地看着谢锦筝。
谢锦筝的情绪在提起这件事时就有些控制不住,撇开视线望向窗外,五月的天气最是舒适,尤其是雨后初晴,绿植蓊郁,在阳光下摇曳。
气氛却没有因为景色的美好而变得轻快,相反的,愈发沉重,像是昨夜的雨淋在了心上。
“他们死于一场车祸。”谢锦筝缓了缓,才说,“阿闻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性子,他上学时还是很开朗的,有很多朋友,爱打篮球、去国外玩帆船、骑马,跟着登山队爬雪山,给我们发把旗子插在山顶的视频,他总是在视频里笑得肆意,只是后来,家里发生变故后,他再也没那样笑过,像是变了一个人。他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,心理上的。”
祝曲祺指尖扣紧了杯壁,温热的咖啡烫得她皮肤泛红。
谢锦筝:“都说亲人的离世是一场漫长的雨季,何况是一下子失去四个至亲之人,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扛得住这样的伤痛,他看着正常,其实心里很苦,快乐的阈值很高,好像成了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,难过还是开心都感知不到。”
祝曲祺鼻腔酸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,呼吸有些不畅,不得不张嘴吐出一口气,还是没缓解,真正堵住的地方好像是心脏。
闷得像是被装进铁盒子里。
谢锦筝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,看向对面,只看见祝曲祺低垂的脑袋,看不清她的面容。
“自从认识你,跟你在一起,我才在他身上找到几分从前的影子,所以就特别希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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