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生吃不着,不由得捶胸顿足,听取哀嚎一片。
二程不禁怀念起六月间迁居崇明门外的日子,每晚都能来吴记啃两个鸡爪,彼时客人寥寥,别提多清静自在了。
一众老主顾以前担心吴记生意冷清,还自发替吴记宣传,可真当生意火红起来了,又并非他们所乐见。
还是过去好啊!
同样怀念过去的还有欧阳发。
想当初,吴记但有新菜,他定是第一个尝鲜的。俱往矣!现如今,连上吴记打个牙祭都得看弟弟脸色。
他受欧阳辩启发,与二郎三郎也已达成约定。
怎奈三个臭弟弟不中用,压根没几个钱,且都要上学,只能偶尔偷溜出来开荤。
长此以往,何时才能重回顿顿大啖美食的美好时日?
欧阳发痛定思痛,靠人不如靠己,是时候自食其力了!
好歹也读了十年圣贤书,我就不信连一日三餐的饭钱都赚不出来!
卖晚饭时,客流甚至不减反增,好在吴铭已汲取中午的经验,根据往日的客单量做出相应的规划,还算忙而不乱。
恰逢现代也是周末,两边生意都很好,今日堪称开店以来最忙碌的一天,因此员工餐做得格外丰盛。
夜市只经营吴记川饭一家店,客人虽然也多,但因为卖的是麻辣烫和涮羊肉,做起来相对简单,稍微轻松些。
三个厨娘操持夜市时,吴铭和张关索已驾着餐车赶往矾楼,途中遇见人流密集且有空地处,便停下来摆会儿摊,却不售罄,仍留了些食材携往矾楼。
两人驱车北行,至景明坊,那片三层相高、五楼相向的建筑群已遥遥在望。
矾楼不仅规模庞大,历史同样悠久,算得上是东京的百年老店,建成于太祖朝,真宗朝便已闻名遐迩。往来不乏达官显贵,且多有摆谱显阔的富商和二代。
六十年后,宋徽宗将“与师师宴饮于此”,矾楼甚至特意在西楼最高处设一御座,“士民皆不敢登楼”。
暮色四合,矾楼那东西南北中五座三层主楼仍灯火炽盛,游人似蚁。各楼檐角皆悬挂硕大栀子形灯球,每一道瓦楞间各置莲灯一盏,光耀满街,真个亮若白昼!
楼与楼间以飞桥栈道相连,其上彩帛缚扎,亦缀满灯烛,依稀可见客人往来穿梭其间。
楼前是内城繁华地段,宽阔街衢已成喧阗夜市,时有丝竹管弦与行令呼喝之声自楼内杳杳飘出。
无名氏的餐车实在太过显眼,两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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