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灭国了。
秦深心冷。他知晓这帮议和派们嘴上说着:精锐不能丢!实际上是害怕自家在颠陆西海岸线的资产被炮火摧毁,现在这帮人正在急匆匆地将资产转移到篷州去呢!
如果议会想要真的为东蜀续最后一口气,那就要把西海岸所有工厂,迁徙到颠陆东南部,用纵深来扛住现汉的这一波,坚持打到底,表明意志。
而眼下这种议和,看似并没有一下子灭国,却是灭国前的重要步骤。
现汉的每一次进攻,就像大锤敲击一块巨大石头,看似每下只是崩掉一小块石头,但是裂纹已经分布在东蜀这块巨石内部。
秦深已经感觉到了,东蜀利用自己“文化宗主”的身份,和裂开的诸多小势力达成的“朝贡”联系,已经断开了,而继承这一切的恰恰是现汉。
秦深醉醺醺的傻笑道:“这就是凭利建国的结局了嘛!”
三百年前,现汉有一个大儒在“国兴论”这部书上有这么一句:国家是要凭义建国,体制则是需要拓利供养。
这本书现在就在秦深的案头。话说,东蜀当年就是一群商人立国,创业者都习惯了南洋海上巨利;随后继承者的二代们已经锦衣玉食,怎么又会放弃优渥居所,深入苦荒之地,披荆斩棘,筚路蓝缕地建设。
一个国家就是这个规则,统治集团第一代能吃的苦,第二代就要打一个折扣,将大部分父辈的苦换来的阶级优越,当成理所当然。如果没有开国时留下的“道义”约束,很快就会肆无忌惮放纵。
可以说,当年东蜀的第一代觉得,依靠南洋的巨利以商建国可行;心安理得的偏安于颠陆后,而不是反攻贞汉,结局也就注定了。
其后人的集团,继承了前辈赚来海上霸主的资本,却没有养成足够匹配这份利润的责任。
现在问题来了,南洋地区的海上巨利,凭什么就得由东蜀来垄断呢?当江河重新一统,现汉将目光拓展在外后。就必然来抢了。
现汉的“朝贡体系”更有竞争力,那么东蜀就要进入垃圾堆了。
…朝贡体系…
宣冲看着那些为自己擦地板的东瀛人。
他很清楚,这些人是这里海军基地的大人们派来的“活的窃听器”。当然,即便知晓他们是二五仔,也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的恭顺。
宣冲遂开始询问他们的家庭情况,以及社会情况。
其倭皇一系还在,但已经被降成了一个公爵了。至于王,则是由现汉派来的四个刘氏宗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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