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,自是围成一堆,吆五喝六,好不快活。
正堂居首的一桌,坐着的都是村里几位老者,皆是熟面孔。
村东头的余大爷,种了一辈子果树,手上总带着股泥土果香;
牛大爷,平日里闷声不响,喝起酒来却最实在;
还有李郎中,那是早年与姜、刘两家走动最勤的旧交。
李郎中如今在村里的日子,也早不同往昔。
他那孙儿,得了家学的手艺,脑子又灵光,加之素来与姜家亲近。
如今在古今帮里,竟揽下了管药材库房的差事。
村中后生若有个磕碰扭伤,都得规规矩矩上门求诊。
论起权柄,怕也只在姜锦那小丫头之下了。
几杯温热黄酒下肚,话匣子一开,便有些收不住。
话里话外,自然都是冲着今日的主家刘庄主去的。
只不过,这些夸赞,却不似寻常邻里间的寒暄客套。
余大爷说他好福气,子孙兴旺;
牛大爷叹他眼光不凡,不像他们这帮老骨头,只会守着几亩薄田;
就连素来持重的李郎中,也捻着胡须,连连点头,说他早年便看出刘庄主气度与众不同,如今果然应验。
那股子热络劲儿,里头带着几分小心,又添几分殷勤。
倒不像是来喝一顿寻常的满月酒,反倒更像是来投个山头。
姜义在一旁作陪,脸上挂着淡淡笑意,只帮着斟酒寒暄,不多言。
他心里自然清楚,这几位老伙计盘算的是什么。
说到底,还不是为了自家那几个娃儿。
当年,大牛、余小东几个小崽子,还穿着开裆裤,便日日跟在大郎姜明屁股后头,学着扎马步、打拳脚。
一晃眼,这帮小子如今也熬成了四十来岁的“老小子”。
虽说所学功法粗浅,底子也薄,可耐不住数十年如一日的水磨功夫。
更何况,这些年,先有刘家固本的药方调理着,后有姜家灵药材滋养着,便是一头蠢牛,也该炼出几分钢筋铁骨来。
再加上两界村这方寸地里的灵气,一日盛过一日,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,岂有不跟着沾光的?
这几年里,几位古今帮的元老,便也都陆续摸到了“精满气足”的门槛。
人活一世,谁不想再往前多走一步?
可门槛摸着了,前头的路却断了。
功法上的瓶颈,就像一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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