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再问不出更多,他便不再纠缠,只淡淡道:
“此事,待我见过那位桂老,再做计较。”
敖烈见他松了口,当即又复了那副懒散模样,笑吟吟道:
“莫忘了备下喜酒便是。”
言罢,龙首一摆,身子沉入涧底,只余水面翻涌几圈涟漪,转眼便被奔腾的水声吞没。
自涧边归来,姜义抖了抖衣袖,将那件半旧的青布衫细细理直,这才一步三稳,顺着石阶往里社祠走去。
不腾云,不驾风,只凭双脚,仿佛特意要显个心安理得。
祠门虚掩,里头一点微光,混着粥米香气,悠悠飘出。
推门而入,却见老桂正端着粗瓷碗,一勺一勺,耐心喂着榻上半倚的孙女。
瞧见来人,他脸上也没甚意外,只把碗递给姑娘,转身迎过来,神色平平,好似只是迎一位老邻居来闲坐。
“姜老哥来了。”
姜义却不敢受这份从容,忙拱手深揖,语声沉稳:
“是在下管教不周,累及令嫒,特来赔罪。”
老桂摆手,先叹了口气:“此事……唉,也怨不得钦哥儿。”
说着,不经意地斜瞟一眼鹰愁涧的方向。
话头未尽,意思已然分明。
榻上那姑娘闻声,也要挣扎起身行礼。
姜义抬手虚扶:“好生歇着便是。”
借此,他目光在姑娘脸上一掠。
确是虚弱,面色微白,却眉眼清丽,气韵楚楚,不似小家之流。
他不好动神念,只这匆匆一看,倒也没见甚么邪秽气息,反觉魂魄纯净,只是惊扰过度罢了。
“好相貌,好风骨。”
姜义由衷赞了一句。
这一句出口,老桂脸上那点镇定再也兜不住,长叹一声,神情黯然:
“好……又有何用?此事虽是横祸,可小女名节……终究难免……”
话到此处,他眼角余光,却不住偷觑姜义神色。
姜义自是看得明白。
只是笑笑,毫无慌乱,接声道:
“老哥莫急,我此来,正为此事。总要寻个章程,两家才好下得来台。”
言罢,老桂却沉默不语,只一双眼睛定定望着他。
姜义自鹰愁涧归来,听过敖烈之言,心底已有七八分计较。
他也不拐弯抹角,依旧笑吟吟的,轻声道:
“只不知,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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