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的闪回尚未平息,连自己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都没来得及听个囫囵,那邪祟便瞧见方才搁在桌上的棋盘骤然在眼前放大,转瞬便占据了全部视线,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,心神掀起滔天动荡。
一棋盘掀翻这东西后,杜鸢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棋盘,不由得畅快道:
“真是受够了这些繁文缛节!还是这么用才痛快!”
就是收起棋盘时,总感觉能感受到好友那略显幽怨的目光,仿佛再说——棋盘不是这么用的。
恰在此时,那邪祟仍进气少出气多,却挣扎着冲杜鸢挤出一句:
“这到底是谁教你这么下棋的?”
一听这话,杜鸢忍不住笑了:
“嗯,是个姓刘的人教我的,在我家乡,这法子传得还挺广呢!”
闻言,那邪祟气得咬牙:“真是有辱斯文!”
在它看来,围棋虽是小道,难登大流,可无论如何,也不该是这般用法。
它本还想再多说些——比如自己昔年是谁,有过何等壮举——可话音刚落,忽然觉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,下意识低头望去。
只见此前被刺穿的胸口,已经彻底空洞一片。它的大道根基全然被破.
不过匆匆一瞥,它便再无机会絮叨半句,当场呜呼毙命。
至此,那些先前被邪祟操控的流民,终于纷纷挣脱了无形的束缚。
他们踉跄着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缓过那股脱力的眩晕后,便急忙朝着杜鸢的方向连连磕头,额头撞击地面不停,口中亦是连连谢恩。
“多谢侠士救命之恩!”
“今日若不是侠士出手,我等怕是早已成了邪祟爪下的冤魂!”
“多谢大侠,多谢大侠救命!”
杜鸢听着这声江湖气十足的“大侠”,不由莞尔。往日里,旁人对他的称谓不是“先生”“仙人”,便是“活佛”“小师父”之类,这般爽朗直白的称呼,倒是头一遭听闻。
他轻笑一声,一边抬手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,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卷新的布条,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老剑条慢慢缠裹起来。
正专注地缠绕着剑身,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急切呼喊:
“还请高人留步!”
杜鸢停下手中动作,缓缓转过身去,只见陶土县令恭敬地陪在一位身着青衫的文士身后,身后还跟着乌泱泱一大群官吏乡绅,正快步朝着这边靠拢过来。
一行人刚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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