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句,声如洪钟,震得整个人间微微震颤,带着万载大势的无可撼动,直直落向杜鸢。
这一刻,杜鸢都感觉挡无可挡,好似神仙。
衣衫猎猎之下,杜鸢单手抚剑,眺望高天。
继而诚恳点头,道了一句:
“我不懂棋,但就算我懂,想来也真的没法赢下这盘残局。”
邹子有些讶然,但又觉得确乎情理之中,他们这个境界,什么可为,什么不可为。
其实一眼就看的差不多了。
既然知道了胜负已定,自然不会含糊。
“所以道友是就此投子认输,默默退去,还是负隅顽抗到底啊?”
说到此处,邹子忍不住道:
“你先前给我看了命、生、往、开四个本命字,刚刚又道了一个民来。这五个字,全是佳选,但互相之间,难有纵横。”
“若是只有两个,也就罢了,可你有五个,那就断然不该这般错开,所以,道友啊,你给我透个底,你是不是还藏了本命字在身?且,你得下的本命字是不是能凑出个什么来?”
这话既是好奇,也藏有深深的自豪,因为这般人物,哪怕突然横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,都还是输在了他的局中。
此时此刻,他不在乎杜鸢究竟多么了得,因为他越是了得,自己也就赢的越开心!
扶着那柄老剑条的杜鸢闻言,却是笑了出来,继而连连点头:
“你说的没错,我拿着的本命字,的确能凑一起用!”
这话也让邹子跟着笑了起来:
“果然如此,我就知道你这般人物的本命字,绝不可能没有说法。只是道友啊,你这般人物,都还是输在了我这万载布局之下,不知可甘心?”
和面对王承嗣时不同,邹子没打算绝杀杜鸢,因为太难且不值得。
双方点出胜负,各退一步,便是他最理想的答案了。
不过,杜鸢就算真要顽抗,他也不惧,毕竟,万载布局,岂能轻与?
杜鸢脸色有些揶揄的看着邹子道:
“甘心?这话其实该我问你的,万载布局,毁于一旦,你可甘心?”
“哦?这是什么话?!”
邹子微微眯眼,继而心头大慌,随之猛然投子!
棋盘上的黑子瞬间腾起,在高空凝成滚滚黑云,如墨汁泼洒天穹,翻卷着压向大地,端的是个黑云压城城欲摧!
整个天下的日光被彻底遮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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