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历史原罪。”
“请你诚实地告诉在场的每一位游客。”路宽的手指向《女史箴图》,“这幅画,以及这间展厅里无数来自中国、希腊、埃及、非洲的珍宝,它们来到这里的首要原因,究竟是你所说的‘无私保护’,还是伴随着枪炮、条约和不平等交易的赤裸裸的掠夺?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千钧,让整个区域瞬间安静下来。
今天在场有来自不同国家的游客,甚至有不小比例的亚裔人群,此刻颇为感同身受。
“你熟练地用西方的话语体系为这段不光彩的历史镀金。但我想请问,作为一名血管里流淌着华夏血液的华人,当你面对这些被迫远离故土、承载着母国文明记忆的瑰宝时,你内心深处,可曾有过一丝一毫对于它们真正归属的思考?可曾有过一丝一毫对于其来源国人民情感创伤的共情?”
这番话如同匕首,直接刺向朱利安·庄身份认同中最矛盾、最可能不堪一击的部分。
朱利安·庄的脸瞬间涨红,路宽的质问像一把尖刀,剥开了他精心维护的学术外衣,直刺内心最不愿面对的身份焦虑。
他强作镇定,试图用学术话语反击,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
“我是英……你……你这是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!是历史虚无主义!”
“你只看到所谓的掠夺,却故意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!”他提高了音量,试图争取围观者的认同。
“如果没有被带到像大英博物馆这样具备专业保护能力的地方,这些脆弱的艺术品,在它们原生的、充满动荡和政治风波的环境里,能否完好地保存到今天都是一个巨大的问号!在你的国家有多少文物毁于战乱和……所有人都清楚的那些岁月!”
他自以为抛出了一个杀手锏,暗示这些文物若留在中国,可能在历次风波中遭受毁灭,周围一些不明就里的西方游客闻言,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然而路宽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快、更锋利,并没有陷入关于“如果”的假设性辩论,而是立刻抓住了对方逻辑中的致命漏洞,声音陡然提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凛然:
“荒谬!你不看看这些文物被巧取豪夺走的时间?”
“就像这副《女史箴图》,是大英博物馆花了25镑从1860年在圆明园抢劫的英国军官手里购得。”
“按照你的逻辑,强盗闯进别人家里,抢走了传家宝,然后对着家徒四壁、一时无力保护自家财产的原主人说:‘看,如果我现在不抢走,这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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