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在问温禾,为什么要洗衣服?
温禾指了指自己胸口。
“全是你的鼻涕眼泪,你不洗谁洗!”
“……”
望着他,李愔忽然感觉自己刚才的那番感动,都喂进狗肚子里去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,长安城外的灞桥古道上,一行风尘仆仆的车队正缓缓驶来。
车轮碾过布满车辙的土路,扬起阵阵尘土,与远处朱雀门的巍峨轮廓遥遥相对。
为首的一辆乌篷马车虽不算奢华,却也透着几分官威,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,露出一张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亢奋的脸庞。
“某许敬宗,终于回长安了!”
许敬宗深吸一口带着长安城特有的烟火气的空气,连鼻腔里涌入的尘土都觉得亲切。
他揉了揉被马车颠簸得发僵的腰,眼底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更重要的是,在外头纵使你宵衣旰食、政绩斐然,陛下也未必能亲眼所见,朝堂上的风言风语反倒能先一步传到御前。
唯有回到这天子脚下,才能真正摸到权力的脉搏。
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的魏征,却全然没有这般激动。
他端坐在车厢另一侧,手里捧着一卷竹简,眉头却自始至终紧锁着,连许敬宗的感慨都未曾抬眼回应。
车窗外的长安街景飞速掠过,朱门高墙、酒旗招展,这些往日能让他心生感慨的景象,此刻也无法驱散他心头的凝重。
许敬宗见他这副模样,也收敛了几分亢奋,轻咳一声道。
“玄成兄,此次河北之行虽不算尽善尽美,却也功大于过,贞观稻顺利推广,三万府兵登记入册,民心渐稳,陛下定然会嘉奖你我。”
他这话一半是安慰魏征,一半也是在给自己打气。
魏征终于放下竹简,叹了口气。
“延族,老夫身为言官,当以民生为重,此次虽稳住了民心,可河北道尚有数千刚刚被释放的隐户无家可归,若无妥善安置,恐生祸端。”
“再者,贞观稻的推广虽顺利,却也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,日后怕是还有风波。”
他素来以直言敢谏闻名,即便功绩在身,也从未放松对自身的要求。
许敬宗也有些无奈,只是打着哈哈道。
“玄成兄所言极是,待面见陛下时,你我再细细禀明便是。”
说话间,车队已抵达朱雀门外,两人整理了一番衣冠,在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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