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苑,空气中还残留着晨露的微凉,西侧校场上却早已弥漫开一股紧张的气息。
两丈多高的木塔孤零零立在校场边缘,赵勤被宽逾两指的粗布条牢牢捆在塔顶的木柱上。
他穿着一身半旧的飞鱼锦袍,领口被汗水浸得发潮,原本黝黑的脸庞此刻泛着几分苍白,唯有紧抿的嘴角透着一丝倔强。
不过为了方便他训练士兵,只捆住了他的身体,他的手臂并没有被绑起来,依旧能够自由活动。
“所有人投掷准备!”
赵勤的声音从塔顶传来,带着几分嘶哑,却依旧洪亮。
这已经是他今日喊的第三组指令了。
自从温禾让他面对恐惧,他每天天不亮就被士兵抬上高塔捆好,从晨训到日暮,除了吃饭、如厕,几乎所有时间都待在这半空中。
起初他还会挣扎、会求饶,可日子久了,竟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悬在半空的感觉,连带着对高度的恐惧,都淡了几分。
底下这些兵更不必说,都是跟着练了三个月的老底子,早不是初入军营的菜鸟。
只是往日里扔手雷,都是在热气球吊篮里往下投,今日换成在平地上往远处扔,反倒让这群小子多了些异样的紧张。
校场中央,十二个飞鱼卫士兵呈两列纵队站定,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枚手雷。
士兵们右手托着手雷,左手食指虚搭在拉线上,眼神里满是混杂着兴奋的拘谨。
靶场上随意立着几捆干草,连固定的稻草人都没有。
温禾早跟赵勤交代过,让这群习惯了高空空投的小子在地面投弹,不是要练准头,是要磨磨他们的心态,练的是近距离面对爆炸的胆气。
阳光斜斜洒在士兵们脸上,映出他们紧绷的下颚线,有人手心沁出了汗,将粗糙的手雷外壳濡湿了一片。
他们跟着温禾在热气球上扔过不下百次空壳模型。
几乎没有一次扔过真的手雷,所以难免紧张。
他们之前可都是看过,手雷丢到羊群之中,那鲜血淋漓的场面。
“检查拉线!”
站在队伍前方的队正高声喊道。士兵们立刻低头检查,确认引线连接牢固后,齐声应道。
“拉线完好!”
塔顶的赵勤深吸一口气,目光扫过下方攥着手雷的士兵,特意放缓了语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。
“都给我精神点!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!不用管扔哪儿,拉了线就往外甩!谁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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