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行礼,以正规矩。”
温禾和李承乾都愣了一下,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自在。
李承乾平日与温禾相处,都自由惯了。
外人面前二人见面就没行过礼。
温禾还天天打他脑袋呢。
突然要行君臣礼,二人总觉得有些别扭。
“咳……”
温禾轻咳一声,收敛神色,对着李承乾躬身行了一礼,语气郑重。
“臣温禾,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李承乾也连忙学着温禾的样子,双手交迭,躬身行礼,声音带着几分生硬。
“学生李承乾,见过温先生。”
虞世南见二人行礼规范,这才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,点了点头。
“这便对了,礼者,敬人也,亦是敬己,太子身为储君,若不守礼,何以服群臣?温县子身为臣子,若不守礼,何以正朝纲?看似是一拜一礼,实则是立心,心正则行正,行正则事顺,日后无论是治国还是处世,皆需如此。”
温禾站在一旁,听着虞世南滔滔不绝地讲“礼”,只觉得眼皮发沉。
倒不是虞世南说得不对,只是这种慢条斯理、字字句句都讲规矩的话,他忽然感觉好像回到了上学的时候。
他偷偷瞥了一眼李承乾,见太子虽站得笔直,眼神却也有些飘忽,显然也听乏了,心里不由得暗笑。
看来不止自己觉得“头疼”。
虞世南讲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才收起《礼记》,对李承乾道。
“今日的礼仪课便到这里,午后老夫再与你讲《论语》中的‘克己复礼’,温县子,太子接下来的授课,便交给你了。”
说罢,他又对温禾点了点头,才缓步离开崇文殿。
等虞世南走后,李承乾立刻垮下肩膀,凑到温禾身边,小声抱怨。
“温先生,虞公也太严了!这几日我连跑两步都要被他说失仪,吃点心都要按食礼慢慢嚼,可憋死我了!”
温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虞公也是为你好,你是太子,日后要做大唐的君主,守礼才能让群臣信服,才能让天下人敬重,再说了,有虞公教你德行,我教你实务,萧少傅教你经史,你看分工多明确啊。”
“哦,另外啊,我觉得这东宫离我家太远了,以后啊,你上课还是去我家吧。”
以后不来了。
绝对不来了。
那虞世南说课,和催眠没什么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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