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缭绕的雾气,审视着泰伦话语里每一分真伪,权衡着每一个字的重量。
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泰伦粗重而紧张的呼吸声,以及墙上古典挂钟秒针走动时发出的、清晰到刺耳的“滴答”声。
每一秒,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何善恒眼观鼻,鼻观心,如同老僧入定,并没有插话。
但微微倾身的姿态,表明他也在等待着老板的最终决断。
良久,就在泰伦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,那根名为希望的稻草即将断裂时,林浩然终于缓缓抬起了眼。
那眼神,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掌控全局的漠然。
“泰伦先生,你口口声声说汇沣银行还有两百多亿的市场份额,说这些重要客户起码值二十亿港元。”
林浩然看着泰伦这副模样,心中冷笑,却也不再穷追猛打。
谈判的艺术在于张弛有度,既然已经彻底击溃了对方的心理防线,就该适时给出“出路”。
“泰伦先生,“林浩然的语气稍稍缓和,但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,“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争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。
三个选择,是最终方案,不过,看在泰伦先生你晚上亲自跑这一趟,还算有点‘诚意’的份上,关于第三个选择,我可以再让一步。”
泰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屏住了呼吸,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林浩然的嘴唇上。
“一亿港元,买一个纯粹的空壳和发钞权,你们觉得羞辱,难以接受,我理解。”林浩然的声音没有波澜,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,“那么,我可以出价,十亿港元。”
十亿!
泰伦的心脏狂跳了一下!
虽然比起最初的五十亿天差地远,甚至远低于渣打内部设定的最低底线,但比起那一亿的羞辱性报价,这已经是天壤之别!
希望的曙光似乎瞬间明亮了许多!
但林浩然接下来的话,立刻将他的激动浇灭了大半。
“但这十亿港元,包括它的品牌、发钞权、现有的分行网络架构、海外市场以及所有个人客户储蓄业务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向泰伦:“至于那些你口中‘价值连城’的企业客户,比如‘实力雄厚’的佳宁集团,以及其他所有与汇沣银行有资金业务、贷款、授信等深度合作的企业客户……”
林浩然的声音斩钉截铁,不留任何转圜余地:“全部剥离!一个不留!连同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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