购汇沣银行,付出的代价太大了,导致整个渣打银行都陷入……”
他顿住了,似乎觉得“资金困境”这个词太过示弱,临时改口道:“都处于一个需要审慎调整的阶段。
我们并非不看好汇沣的长期价值,而是从全球战略布局的角度,需要优化资产结构。”
林浩然静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,只是目光坦然地看着对方,这却让泰伦感到很大的压力。
他不敢再看林浩然的眼睛,目光急切地投向旁边一直沉默的何善恒,仿佛想从这位恒声创始人身上找到一丝认同:“何老先生,您是香江银行界的泰斗!
您最清楚,汇沣银行百年积累的信誉、遍布海外尤其是南洋、中东的分行网络,这些无形资产的价值,绝非股市那点波动可以衡量!
海丰银行在美国的根基,更是恒声集团未来进入北美市场的绝佳跳板!这些,这些难道一亿港元就能买断吗?”
他转回头,带着近乎哀求的诚恳看向林浩然:“林先生!我们渣打银行绝对有诚意解决此事,绝非只想甩包袱!
我们承认,短期内解决发钞权批文到您的私有银行名下,存在现实的监管阻力,总督府那边……唉!但合约精神我们牢记于心!
三十亿赔偿,对双方都是巨大的损失,是双输!而您提出的‘空壳’方案,这几乎等于彻底肢解了汇沣银行,让它名存实亡,这实在有违商业伦理,也绝非渣打董事会能够接受的底线啊!”
泰伦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悲壮:“林先生,能否再给我们一个机会?一个真正体现双方诚意、寻求共赢的机会?
价格,我们愿意谈!条件,我们也可以再商量!只要保留汇沣银行作为一个实体银行的完整性和未来发展的可能性!”
他几乎是豁出去了,姿态放低到了尘埃里。
他知道,这是他最后的机会。
林浩然刚才那一瞬间的“松动”,必须死死抓住!
林浩然惊讶地看了眼泰伦,眼前这位职业经理人,和他以前接触的职业经理人,完全不一样啊!
这种情况,还能伸能屈。
少见,确实少见。
要是其他职业经理人,比如汇沣银行的前任大班沈弼,又或者是怡和洋行的前任大班扭壁坚,听到林浩然翻脸的时候,对方早已经摔门而出了。
林浩然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,目光落在杯沿袅袅升起的水汽上。
仿佛在透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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