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阵几人的恭喜之语。
唱名仍在继续,每一个名字的报出,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。
“一甲进士及第,钦定第三名——曹州窦卞!”
而前十名都是带着“钦定”字眼的,这也是官家在殿试里的权力,即对前十名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进行排名。
除此之外,其他工作则都是由临时选派的考官帮忙做的。
那些隐于幕后的编排官、对读官、出义官、点检官、详定官等,今年拢共三十二人,算是不为人所知的殿试团队。
反正这差事确实没礼部省试风光,因为殿试的目的本身也不是选拔,而是让考生们感觉到自己是“天子门生”,所以露脸的只能是官家,他们这些人是不能露脸的。
大宋的殿试排名共分五甲。
一甲曰“进士及第”,二甲曰“赐进士出身”,三甲至五甲曰“赐同进士出身”。
念到二甲,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,被点到名字者自是欣喜若狂。
然而,随着名次一路向下,大家却发现,殿试跟礼部省试,整体排名情况的变化还是很大的。
此前在省试中因更为耐寒而名列前茅的几位,排名都落到了二三甲的位置。
曾巩依旧站得笔直,当他的名字在相当靠后的位置才被念及时,他那抚须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,随即恢复自然。
他的眼底深处确实掠过了一丝极淡的失落,但很快又被豁达所取代。
二十年了,曾巩早就没有了太多奢求。
甚至对于礼部省试为什么排名高,曾巩也心知肚明,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老师欧阳修就是主考官,他写的是最正宗的古文体,必然得高分;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生活条件不好,无论如何严寒,他都常年穿单衣,所以比别人更能耐苦寒。
而这两个有利条件,殿试是都不存在的。
曾巩对周围的弟弟和妹夫们微微颔首,显然早已料到世事盈亏之理。
身旁的曾布等人见他如此镇定,也只好按下情绪。
而苏轼听到排名时,脸上的笑容则稍稍收敛了一些。
名次较省试确有很大落后,虽仍在高第,只是眉宇间那飞扬的神采终究淡了几分。
苏轼下意识地摸了摸还没变成一把大胡子但已颇为浓密的胡须,随即又释然一笑,低声对苏辙道:“寒暑无常,文章有命。”
只是这话语中,多少带了些自我宽慰的意味。
而苏辙的名次反倒是比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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