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处理其不方便露面的事情。
裴德谷目光扫视了一遍外面,确认无人窥探,这才重新拉上门闩,压低了声音吩咐道:“你即刻去寻‘崔干办’,告诉他,不计代价,我要知道开封府大牢里昨日送进去那个重伤账房的死活!要快!”
“崔干办”是混迹于开封府三教九流的一个著名中间人,本名无人知晓,只因办事干练,尤善勾连官府胥吏,故得了这么个诨号。
裴福深知此事重大,不敢多问一句,只重重点头:“明白!”
他旋即转身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裴德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坐立难安。
他每一刻的等待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,既期盼着好消息,又恐惧听到坏消息。
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,门外终于传来了裴福扣门声,两长一短。
裴德谷猛地起身开门,裴福闪身进来,气息微喘,低声道:“老爷,打听到了,崔干办说,人还吊着一口气,开封府请了大夫,用了参汤硬吊着,怕是怕是还能撑一两日。”
“果然没死!”
裴德谷心头一紧,最坏的情况发生了。
他眼中戾气大盛,一把拉过裴福的衣袖,声音很低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:“再去告诉崔干办!让他立刻买通负责送饭的小吏,就在那账房的饭食里下药!要见效最快且隐蔽的!我要他活不过今天太阳落山!”
他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兜,里面是黄澄澄的金锭,塞到裴福手中:“这是定金,告诉崔干办,事成之后,还有十倍于此!”
裴福的手微微一颤,接过那足以让寻常人家十年无忧的财富,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.是,老爷。”
他给裴德谷干了很多脏活,深知此举风险,但更知裴德谷已无路可退,当下不再多言,将小兜揣入怀中离开了。
中午,开封府衙。
开封府内部其实是有专门的监狱的,名叫“府司西狱”,通体采用砖石结构,墙基与地面均以石头砌筑,防止囚犯通过挖墙或挖地道越狱,监狱内部分设男牢房与女牢房,戒备非常森严。
但因为这账房不是犯人,而是证人,所以压根也不关在监狱里。
开封府的胥吏们所得知的是,这个重要证人正被王安石单独安置在一个房间里吊着命,门口还布置有专人保护。
负责送饭的老吏,此时已经拿到了厨房送来的粥,他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纸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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