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放榜,惹得太学生集体叩阙的事情闹得很大,但实际上礼部呈上来的名单,他压根一眼都没扫。
“是之前写《仲达论》的陆北顾。”
“他便是此次省试的省元?”赵祯颇为惊讶。
“正是此子!”
杨安国语气顿时热烈起来,仿佛与有荣焉。
“官家,此子非但才思敏捷,学识渊博,更难得的是见识宏远,心性沉稳。臣观其文,有经天纬地之志,察其行,非轻浮狂悖之徒。年仅十八便高中省元,实乃天赐我大宋之栋梁才!假以时日,必为国之柱石!”
他偷眼觑了觑赵祯神色,见官家并未露出不耐,只是静静听着,便知火候已到,遂将思忖已久的建议和盘托出。
“官家,如此良材美玉,若按常例放任州县磨勘,未免可惜。臣斗胆进言,不若仿效真宗朝晏殊故事,殿试由陛下钦点,将其擢入馆阁,授一清要馆职,如秘阁校理、馆阁校勘之类,使其得以博览禁中藏书,亲近圣颜,聆听教诲。如此,既可令其才学得以深造,更能使其早日成为陛下肱骨,为君分忧,为国效力,岂不两全其美?”
赵祯闻言,目光落在杨安国脸上。
馆阁,乃储才之地,天子近臣之阶。
将一名新科省元在殿试后直接放入馆阁,无疑是一种超擢,更传递出非同寻常的圣眷。
赵祯自然明白杨安国此举有为国子监增光的私心,更有将陆北顾纳入其羽翼的意图,但此言确实也切中了赵祯的一点心思.经过今日朝争,他愈发觉得朝中需要一些新鲜血液,需要一些真正有见识、能做事,而非只会党争或空谈的年轻人才。
陆北顾的《仲达论》他印象深刻,其关于制度与人才的见解,远超同龄人,甚至许多朝臣亦不及,若真如杨安国所言,其人心性亦佳,倒确实是可造之材。
殿内静了片刻,只闻窗外春风掠过竹林的簌簌声。
赵祯并未立刻表态,缓缓端起茶杯,呷了一口后,才似是而非地淡淡道:“朕知道了。”
杨安国心下稍定,知官家虽未明确应允,但已将此事记下,这便是成了七八分,他也不敢再聒噪。
喝完茶,赵祯放下茶杯站起身,似要离去。
而行至门口,他忽又停步,像是随口一问:“此子师从何人?”
杨安国忙答道:“据臣所知,此前曾在国子监博士周敦颐处问学,周博士亦对其赞誉有加。”
他巧妙地将陆北顾与周敦颐绑得更紧些,既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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