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她打得越来越狠,我也越来越坦然地接受。尽管挨打之前的恐惧和之后的肿痛都无比真实,可有些事情就是只能接受,没办法说服别人或者说服自己。
而随着时间的推移,跟我一样低着头站在外面等着挨棍子的人越来越少。她下手不轻,加上她曾经亲口说过:很乐意跟家长们交流,校内校外的学习都不应该被忽视。叫家长,我们那里正在上学的孩子,很少有不怕这个的。
家长们遵循着一种传统的美德,大多都对老师格外信任,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无暇教育孩子,于是就自然而然地把这项权力移交给了老师,然后站在旁边摇旗呐喊或者漠不关心。这个再有效不过的法子,她当然想用在我身上。
事实上,全班上下所有人的家长基本上都被她叫过一遍,这件寻常老师觉得麻烦的事情,她乐此不疲,似乎从中发现了某种乐趣。
但她的乐趣在我这里得到了不好的体验,原因没有太多可说的,我爸现在是国家的,我妈又是她自己的,在这两个庞然大物面前,别说我了,她引以为傲的教师的身份,都脆的跟纸一样。可不能把家长叫来,在她看来,实在有违她的职业道德。
于是她就尝试从其他方面入手,比如让我爷爷或者什么亲戚代替我父母来一趟。坦诚地说,我并不认为这些人能对我的学习产生什么帮助。而就算她一再坚持,我爷爷也很难抽出时间来搭理她,他总得想办法从什么地方搞点钱过来。
儿女指望不上,他这个年纪赚钱的路子又不多。我夹在中间两头为难,于是就只有沉默。我当然有充分的理由,但总有那么一批人,会觉得你嘴里的话全部都是借口。
这个时候,真话变成了谎话,谎话变成了真话,最后只剩下无话可说。在碰壁了一次又一次之后,她也终于体会到了跟我截然相反的厌烦,于是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。
叫家长我不怕,但在我下定决心不再说谎之后,我就逐渐开始惧怕起她的另一个爱好。那就是她每个星期都会有的找学生谈话环节。尽管班上的学生们看到她就不敢说话,但她其实很乐意跟学生交流谈心,时不时地就要找上几个表现突出的学生,一说就是一整节课。
她经常这么做,却不大乐意学生开口讲话,开始我并不明白原因,后来谈了一次两次之后,我就发现原因其实并不重要,只要一直点头,时不时地嗯上一声,就能很快结束掉这个环节。我以前知道应该怎么做,可现在的话,保持沉默是否是说谎的另一种形式?我常常想到这个问题。
即便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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