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指望你告诉我?他说:至少要装着想一想,换成班主任的课她不得下来给你两棍子,她对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。我说:她脑子跟有病一样。他说:敢不敢当着她面说?我说:不敢。他说:这么实诚?以前你可是跟我说要不是要上学,你早就给她几巴掌了。
我说:吹的。他说:你牛,那你为什么不敢啊。我说:我不知道,可能是因为不能还手。光让人挨打不让人还手,我爸说只有国家才敢这么干,她凭什么?他说:那不一定,让人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人可多了去了,校长,领导,跟着社会上的人一起玩的王洋,他们打你你敢还手?我看,要么打人,要么被打,很少有还手这回事。
我说:好像是这样。他说:我发现你最近说话很真啊。我说:还行。他说:那我问个问题,你觉得我这人咋样?我说:说真的?他说:说真的。我说:你像个屁股上都长了好几张嘴的傻逼。他说:你他妈的。
我后来才发现,我所谓的不说谎,其实包含了太多主动的成分,犹如一个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人,只能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招摇过市。我是这样的人,我的班主任也是这样的人,但我的信念感比起她来说,确实是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班主任姓胡,不到三十岁,性格近乎喜怒无常,老师这种职业简直就是专门为她这种人设计,若非学校里有如此多的宣泄口,很难不让人怀疑她会英年早逝。
刚见面的时候,我其实对她印象不错,很少有老师会在第一节课就大谈特谈老师这个职业的重要性,她说:我从小就梦想当一个老师,在比你们现在这个年纪还要更小的时候,我就有了这个想法,当时我就想,有一天我一定要站在那个讲台上,教好自己的学生,跟每一位学生都当朋友。
很难想象,如此空泛的话她能讲上一节课,我居然也能专心致志地听完整场还不觉得厌烦,如此看来,她再适合教小学不过了。即便只教了我大半年的时间,但她还是占据了我对学校以及老师的大半印象,在之后我也碰到几个值得令人怀念的老师,但是只要一提到学校,提到老师,我准会想起她来。
她教语文,作业通常是大量的抄写课本上的内容,往往两三个小时过去,字不是字,眼睛不是眼睛,她的作业我常常完成不了,有时候到了早上才开始心慌,于是边走边抄,一路上磕磕绊绊,可终究是无济于事,站成一排等着挨棍子的人群里总有我的身影。
开始我们还不熟悉,她有所顾虑,我亦有所期待。事实证明,我们的想法一样的缥缈,于是一段时间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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