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竟敢拿“司雨行云”这等天庭正职来赌斗!
龟丞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却迫于小鼍龙的颜面,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再劝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东方哙身上,期待着他的反应。
只见这布衣老道,面对这看似十死无生的绝境,脸上竟无半分惧色,浑浊的老眼深处反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与嘲弄。
“好酒……”
他竟慢悠悠地端起面前那杯浑浊的土酿,凑到嘴边,滋溜一声,呷了一口,咂了咂嘴。这才缓缓抬起眼皮。
那浑浊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因暴怒而面庞扭曲的小鼍龙,径直望向了冥冥之中无形无质的天意。
铁拐李(化名东方哙)从容一笑,道:
“也罢。既然公子执意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赌命,便请在场诸位父老乡亲,给老朽做个见证。”
“若老朽算得不准,无需公子驱赶,老朽自当解衣投河而去,以全前言。”
“若算准了……”
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:
“公子莫忘了‘磕头赔罪,黄金三百两’之诺,还望公子……尊贵之躯,莫要食言而肥,让这满城百姓看了笑话。”
言罢。
铁拐李闭上双眼,手指再次掐算起来。
这一次,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。
周围只有渭河奔流的哗哗声和小鼍龙粗重的、压抑着暴怒的呼吸声。
漫长的煎熬之后,东方哙缓缓睁开双眸。
铁拐李缓缓的睁开眼,目光平静地迎向小鼍龙那双燃烧着金焰的竖瞳,吐字清晰,掷地有声:
“常言道:有雨山戴帽,无雨半山腰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远处山峦间缠绕的云雾,仿佛在印证天象:
“老夫观此云雾聚散之象,并辅以阴阳卜算推演。”
“算得明日申时,长安城上,当有‘甘霖’普降。”
“其数……”
他微微一顿,接着说道:
“其数四尺四寸到四尺五寸。”
“多一寸,少一寸,老朽甘愿认罚,自去投河,绝无怨言!”
……
这几时下雨,铁拐李自然不知道。
只不过这个时节大概该下多少雨,他却是心中有数。
根据如今钱塘龙君,即按照曾经的渭河龙王、黄河龙王的说法,如今天子供奉天神虔诚至极,香火鼎盛。
从这几年长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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