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斥着相互指责和恐惧的推诿。
城内的平民开始尝试冲击那些被堵死的城门,被绝望的守军用更血腥的手段镇压回去,怨恨和恐惧如同疯狂滋生的蔓藤,缠绕着这座曾经辉煌的城市。
第五天下午。
地平线上,如林的泰莫利亚猩红旗帜如同沉闷天空下骤然升起的血潮,出现在东方!马蹄声、整齐划一的军靴踏步声由远及近,隆隆作响!
弗尔泰斯特国王率领的三万泰莫利亚主力军团,终于在血腥的气息中抵达崔托格城下。
营地中军主帐,灯火通明,驱散着黄昏的寒意。
空气有些凝滞。
基里曼靠在一张简易的扶手椅上,看着眼前这位风尘仆仆、脸上沟壑似乎更深了一分的泰莫利亚老狼。
弗尔泰斯特身披猩红底金狮纹的国王大氅,内穿精致的锁子甲,但他眉宇间的那股疲惫和沉重,连战甲也无法遮掩。
他挥手屏退了所有侍从和副官,偌大的营帐内,只剩下两人相对而坐,炉火噼啪作响。
“……从未想过,”弗尔泰斯特的声音有些沙哑,打破了沉寂。他端起粗糙的木质酒杯,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麦酒,仿佛要压下喉咙里某种复杂的滋味,“从未想过在我这把老骨头埋进土之前,能看到瑞达尼亚的王旗在我面前……垂落。”
他自嘲地笑了笑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的粗粝边缘,“更没想过,是以这种方式……仅仅一个月……”
他抬起头,那曾经如同苍狼般锐利的灰眼睛深深地看着基里曼,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复杂:惊叹、敬畏、感激……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、对于失控力量的忌惮。
“基里曼,”弗尔泰斯特放下酒杯,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低沉而真诚,“雅妲把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时候,我就知道你不同寻常……可我低估了这‘不同’的份量。你拥有的力量……已经不是凡俗的规则能够界定或束缚的了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,“泰莫利亚……或者说任何一个王国,都不可能真正掌控你这样的存在。我没有这个能力,也不想做那不切实际的梦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和直白:“但我的王国需要你!雅妲她……也需要你!”
基里曼静静听着,表情没有丝毫波澜。“瑞达尼亚将亡,这片广袤的土地需要新的主人!”弗尔泰斯特的声音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急促,“你和雅妲……尽快完婚!越快越好!”
他目光灼灼,抛出诱饵与枷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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