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飞传帅帐。
很快,张远在亲卫簇拥下信步而来,玄墨蟒袍在风中纹丝不动。
他目光扫过这堆“顽石”,眉梢微挑。
他抬手示意亲卫退后,缓步走向洞口,周身磅礴霸烈的气息如退潮般收敛。
一股源自《龙象镇狱功》的、仿佛大地脉动般浑厚包容、却又隐含无上威严的气息,如同暖风般温和地拂过整个洞穴。
他手腕上,常人难以察觉的暗金锁链虚影微微一闪。
洞穴深处,几只龟壳轻轻震颤了一下。
过了片刻,最靠近洞口的一只体型稍小的岩甲龟,龟壳边缘的缝隙中,小心翼翼、极其缓慢地探出了一颗圆溜溜、带着浑浊呆滞眼神的小脑袋。
它的小眼睛极其迷茫地眨巴着,微微转动,懵懂地看向那气息厚重如山岳、目光却仿佛无波的深潭般沉稳的玄墨身影。
尽管畏惧犹存,那眼神深处,却流露出一丝极其微弱、几乎难以察觉的……好奇和试探性的“亲近”。
张远看着这只胆大的小龟,沉默地颔首。
第一步信任,已然达成。
……
裂风谷尽头,那片曾见证过惨烈牺牲的荒岩地。
一块取自谷壁、高达三丈、饱含北境沧桑的玄青巨石巍然矗立。
其上,“岂曰无衣”四个虬劲大字,深深刻入石骨,每一笔都仿佛浸透着那位无名老者的血泪与最后不屈的呐喊。
字迹旁,密密麻麻镌刻着此役阵亡将士的姓名籍贯。
今日,壁垒之光仿佛也收敛了几分刚烈,垂落一片肃穆的金辉。
张远身着玄黑常服,肩吞金麟,独立于新刻的巨大骨碑之前。
他手中,郑重地持着那面在战火中被鲜血浸透、为遗民指明道路、承载了“岂曰无衣”意志的残破古秦战旗。
风过,旗帜虽然破损,那暗金色的“秦”字依旧在阳光下折射出不容磨灭的光辉。
下方,是被有序引导聚集的数万军民。
玄甲将士方阵如山,肃然无声。
而衣衫褴褛的徐洲遗民们,麻木褪去了些许,迷茫与探究的目光中,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悲戚与……隐晦的期待。
许多人认得这面旗,认得碑上那四个字,更知道它代表的那位如灯塔般倒下的老者。
没有繁复的仪轨。
张远环视众人,声音不高,却清晰传遍每一寸土地,带着一种穿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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