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万法。”
“张道友……莫非你走的便是那以力破境的武道之路?”
张远对程越的炽热目光视若无睹,神情依旧平静如渊海深潭。
他缓缓道:“雍天洲确为祖地,亦有人称其‘雍天’。然大道非封禁,乃重塑。”
“天道劫数轮转,万载前天地异变,仙魔法门渐失其神异本源,非吾辈人杰不愿修习,实乃天地不容其道显圣。”
“武道通神,以战养战,以力证道,于吾辈人族而言,是守护疆土、开拓前路最适宜之法。”
他话语虽简,却透着一股源自历史沉淀与大秦铁血的厚重底气。
“吾所修,便是这破尽万法之武道。”
程越听得心潮微动,雍天洲武道定鼎山河的景象仿佛在他眼前掠过。
他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的复杂感慨,随即坦然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张兄所言,倒是解了我赵洲剑修对雍天的一分困惑。”
张远目光如电,捕捉到程越神情中那抹追忆,顺势问道:“方才提及赵洲,曾闻‘剑出赵洲,光寒万界’。”
“然赵洲剑道……如今境况如何?据我所知,你们亦有劫难缠身。”
程越的脸色瞬间沉凝下来,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暗。
他望着剑冢深处翻涌的无边灰雾,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落寞与悲怆:“劫难?何止劫难!张兄……赵洲剑道,已是日薄西山,江河日下!”
他顿了顿,仿佛提及此事需要莫大的勇气:“我师门流云洗剑阁,也曾是赵洲赫赫有名的大宗。”
“然十万年前,剑道真正的擎天之柱接连崩塌!吾赵洲有三位威震星海、功参造化的圣境老祖……”
他的声音微微发颤:“正是这三位剑道巨擘,在十万载前那场灭世动乱中踏入这剑冢最深处,欲执掌那足以定鼎乾坤的十三凶剑之一!”
“此后再未归来……神魂命灯尽灭!”
程越眼神痛苦,仿佛那陨落的先辈就是心中的大山倾塌。
“老祖们陨落之地,很可能就在这剑冢核心绝域之中!”
“失去了圣人指引和镇压气运,吾赵洲顶尖剑道传承青黄不接,诸多惊世剑典蒙尘,更有域外邪魔趁虚窥视……剑洲锋芒,已不复当年了!”
两人说话间,已行至一片怪石嶙峋的小山谷。
谷中雾气稍淡,隐约可见中心处插着一柄散发着微弱青光的古朴长剑,似乎正汲取着地脉中的一缕精纯剑气温养自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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