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的剑魂奴或许就是附着其上。
他俯身,伸出修长的手指,轻轻拾起这把灰扑扑的残剑。
剑柄入手冰凉粗糙,沉重得如同死铁。
他随意地挽了个剑花,残剑划过空气,带不起丝毫风声,更没有一丝剑气。
“呵,这位道友,此剑已灵性尽失,在这剑冢之中如同砂砾,毫无价值可言。”
一个清朗平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“即使带出剑冢,其材质也被上古煞气彻底侵蚀驳杂,连熔炼成低阶灵材的价值恐怕都没有了。”
张远缓缓转身。
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正含笑看着他。
此人身形挺拔,面容俊朗中带着一股如同岩石般的坚韧气质,身着样式古朴的靛青麻布剑袍,背后负着一柄以灰布缠绕、只露出暗沉木质剑柄的长剑。
他气息沉稳,如渊渟岳峙,赫然是一位龙象宗师境的剑修。
如此年岁,能入龙象,也已经是不凡。
青年见张远看来,拱了拱手,笑容真诚爽朗:“在下程越,来自赵洲。”
“看道友气度不凡,独自一人行走剑冢深处,想必也是位寻剑问道的同道。”
“这第一层外围,大多都是些无主残魂滋扰和低级剑器,像这种彻底朽坏的更是常见。”
他目光扫过张远手中的锈剑,温和提醒道。
“若不嫌弃,程某对这片区域略有心得,或可引荐几处尚有可取之剑的隐秘角落?”
“结伴同行,也多一份照应。”
程越带着赵洲剑修特有的、看似沉稳朴拙却暗含锋芒的邀请之意,目光诚挚地看着张远。
赵洲……张远心中一动,刚刚看到的恐怖画面碎片尚未完全平息,眼前就遇到了赵洲剑修。
他握着那把冰凉沉重的灰扑扑残剑,指尖感受着那粗糙坑洼的剑脊,望向自称程越的青年,深邃的眼眸中平静无波:“雍天洲,张远。”
雍天洲!
程越那双沉静如古井的剑眸骤然一亮。
锐利的目光锁在张远身上,仿佛要将这位自称来自“雍天洲”的玄袍青年看个通透。
他向前一步,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好奇和探究:“雍天洲?!那个传说中天道设下枷锁、仙魔消沉、九洲人皇根基所在的祖地?”
他上下打量着张远,语气急促了几分:“传闻中,雍天洲大道封禁,仙道凋敝,魔道遁形,唯武道独尊,一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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