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。
下一瞬几人的视线几乎同时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,很快,月光中一辆马车缓缓映入众人眼帘。
马车行至房府门前,终于停下,车帘掀开,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。
房家众人面色皆是一亮,甚至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模样。
宋言下了马车却并未急着上前,很快高阳的身子也从车厢中探了出来,于宋言搀扶之下,稳稳落在地上。
倒不是高阳矫情,下个马车还要人搀扶。
一方面,这年代的马车较高,上下本就不易,于寻常人家大概双手在车架上用力一撑,跳一下也就上去了,可对于比较讲究的大户人家来说,上下马车都是要准备凳子的。更有权贵之家,还要准备人肉踏具,也就是人凳,专供主子上下马车踩踏所用。
《周礼·春官》所载:乘车上马则执策立于蹬侧,蹬者,仆也。
于另一个平行时空,这样的人凳,从商周一直持续到满清。
另一方面,东陵贵女身上的裙装都较为繁琐,虽甚为美观,但行走时颇有不便,上下马车时若无人搀扶,便很容易直接摔下去。
大抵是有些丢脸的。
两人刚刚转过身,房家一行人便已迎了上来。
还不待房德等人开口,宋言便先一个拜礼就弯下腰身:“见过老公爷。这些时日,朝中多有弹劾,想要宋言性命者狂悖猖獗如蛇蝎,多亏老公爷舌战群儒,护佑之恩,宋言没齿难忘。”
这话意思很明显,您的恩情,咱都记着,自会回报。
果不其然,听闻这话房德脸上笑意登时愈发浓郁,忙上前一步伸手将宋言扶起:“宋侯客气了,宋侯于北方御匈奴,振国威,护万民,实乃国之英雄,社稷之神器,身为当朝尚书令,老夫怎能容许神器蒙尘?”
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有水平。
咱护着你,纯粹是因为你的功劳,跟私交是没有半点关系的,更不是贪图你的回报。
将宋言扶起来之后,房德便握住了宋言的手,轻拍宋言手背:“宋侯怎地来的如此之晚,可让老夫这一通好等。”虽像是在嗔怪,责备,但言语中却是半点责备的语气都没有。
宋言便笑了笑,说道:“是小子的不是,无奈今日事情实在是太多,福王府的事情想必老公爷已经知晓,好不容易处理了那些尸体,回到府上,又有楚国使者来访。”
“因此便耽搁了些许时间,还望老公爷恕罪,待会儿小子自罚三杯。”
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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