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的后院,同样有一个人工湖。
自是比不得杨府那般宽大,深邃,真要算下来,也就是个直径约摸五六丈的池子,王府已经多年无人打理,但因着昨日暴雨的缘故,湖里面依旧蓄满了水。
修长的脖子微微蠕动着,洛玉衡一步一步冲着前方走去。
没有半点迟疑,雪白的绣鞋踏入稍显浑浊的湖水。
身子中积攒的冷意,开始顺着皮肤,顺着湖水缓缓渗透。若隐若现间,似是能瞧见纤长小腿划过的地方,湖面开始凝结出细碎的寒霜。
水,越来越深了。
不知不觉,洛玉衡已经行至人工湖的正中心,湖水已经没过白天鹅般的脖颈。
洛玉衡的身子依旧还在神经性的战栗着,鲜血正在血管中缓慢的流动,可血水中似是凝结出无数细碎的冰碴,每一次的流动,就仿佛无数细碎的钢针,自血肉间蠕动。
痛。
很痛。
心。
脑。
血肉。
骨髓。
全身上下,无一处不痛,没有经历过的人,永远也不会明白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,纵是千刀万剐也不能及。
“啊……”
悲鸣与呻吟。
嘁哩喀喳。
怪异的声音。
此时此刻,若是有人能在天上向下望去,便会发现那诡异的一幕,偌大的人工湖以洛玉衡所在的位置为中心,一片冰白开始缓慢的冲着四周扩散。
整个人工湖,正在一点点被冰结。
……
白日的阳光已经完全褪色,夜愈深,灯愈亮。
东陵城内灯火如龙。
房家的大宅几乎燃起所有的灯火,便是深夜也犹如白昼,风声摇动,灯火便随之摇曳,平添一份绚丽。
一位位在房家占有极重要位置的人,都聚集在房府的正门。
房海,房江,房河,房山,房家年轻一代,除却早已被逐出家门的房湖之外,尽数在此,便是房家老爷子房德,手里也拄着一支拐杖,正在风中等待。这般阵仗,让房家不少下人都是心有狐疑,不明白这究竟是哪家大人物要来,居然能让家主这般重视,便是宁和帝亲至,也不至如此吧?
这样的等待已经持续许久。
偏生不管是年轻气盛的房江,房河,还是位高权重的房德,都没有露出半点不满。
又过了一会儿,夜幕中忽然传来车轮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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