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不了大事,比如说那个诸葛亮,打了这么多次仗,就是不敢打一次大仗,怎么能成?”
话说到这个地步,众人也不好说是张方自大,还是说他真有胆魄了。但眼下出言反驳,下场总是可以预料的。
不过到最后,张方还是表现出了一定的和善态度,他敲着腰间的刀鞘,笑说道:“谁若是觉得我无能,大可以离开长安,我张方绝不阻拦。”
张辅等人哪里敢走?又是一阵连声称是。刘聪看着此情此景,心想:看来这场东西大战,已经成为定局了。
正思忖之间,刘聪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,抬头一看,原来是阎鼎。他招呼刘聪出来,似是有事要谈。刘聪便压抑下心中情绪,信步走出,还未说话,便听阎鼎问道:“我看殿下的诏书草稿,玄明不日便将回乡了吧?”
“是有此事。”刘聪轻笑道:“长史以为不妥吗?”
“没什么不妥。”阎鼎同样轻描淡写地回道:“我只是希望玄明能识时务,不要因小失大,跟错了人。”
正如刘聪所料,以五部匈奴如今的敏感位置,张方与阎鼎并不敢对自己如何,只能以示好为主。而刘聪也无法回绝这份示好,他点点头,对阎鼎回复道:“此事不是看我,而是看张元帅。”
说到这里,刘聪难掩内心的好奇,道:“我冒昧问长史一句,长史选定了张元帅,是以为自己选对了么?”
他本以为阎鼎会敷衍过去,谁知阎鼎看了刘聪一眼,竟然回答道:“在当下这个乱世,能征善战才是一切。可惜我军略不足,辅佐河间王,并不足以成大业。但若是与张元帅携手,他为军,我为政,恰如曹操之与荀彧,这一切便大有可为了。”
听闻此语,刘聪终于明白了阎鼎改投门户的缘由。原来一切竟是如此简单,在阎鼎看来,他辅佐司马颙落败于刘羡,便自认为难笑到最后,恰好张方不善民政,需要一个人替他总揽后方,于是一拍即合。他干脆与虎谋皮,发动政变,哪怕败坏名声也要取得最后的胜利。
真是可悲啊!刘聪的想法最终化为感慨:“长史如此作为,不怕世人指责吗?”
阎鼎道:“世人无不受指责,只有从来不输的人,才能不受指责,但有史以来,这样的人还从未有过。”
“长史说得好。”刘聪点点头,随即悠悠吟诵道:“举足没泥泞,市道无行车。兰桂贱朽腐,柴粟贵明珠。”
这首诗是傅咸(傅畅之从祖)所写,他在感慨乱世之中,犹如行于泥沼,一切都颠倒了。兰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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