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时间,他能够说服阳平关无血开城。
这是再好不过的提议,两人一拍即合。魏浚当即孤身前往汉中,而刘羡则封锁消息,除了孟讨等极少数人,魏浚留在军中的族人以外,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存在。刘羡希望以此能确保魏浚的安全,也让汉中的守军放下防备。
只是魏浚毕竟是孤身一人,一去月余后,也无法派人回来做联系。因此,在抵达阳平关前,刘羡其实并不知晓,魏浚的劝降是否顺利。而此时此刻,他需要一个人先潜入阳平关,以此来打探阳平关的虚实。只要能在城中联系到魏浚,开关一事,大概率便能迎刃而解了。
众人听闻此言,多感觉不可思议。尤其是像何攀这般在官场上沉浸已久的老人,他委婉地批评刘羡道:
“主公,身为人君,还是不要太过轻信。人心叵测,在洛阳,司马越都能隐藏那么多年,直到最后才显露阴谋,而您与魏浚,仅有一面之缘,怎知他人品如何?焉知他不是设下一个陷阱,引我等上钩呢?”
他随即说出自己的猜测道:“主公,或许您看得没错,魏浚是一个好人,可这样一个好人,却受河间王的提拔,在征西军司中任职多年,这不奇怪吗?人多是易变的,可一个好人,却能在张方与李含的熏陶下,长时间与他们相处吗?这说不通啊?”
“而且,他说在阳平关有故交,可谁又能知道,抵达了汉中以后,是他说服了故交,还是故交说服他回心转意呢?所谓人以类聚,物以群分,主公,您不可不防啊!”
此言说罢,顿时引起许多人附和。很显然,经过洛阳的血腥战事以后,司隶府的僚属们对征西军司,尤其是张方的部下,俨然是深恶痛绝。这种深恶痛绝,继而形成了一种偏见,他们并不愿意相信,在征西军司这片泥沼中,还可能出现什么正人君子。
但刘羡却明白一个道理,人到底变得如何,其实并不主要在于环境。
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堕落了,这里面当然有林林总总的原因,自然也包括环境的影响。可归根到底,若一个人想要改变自己,成为一个截然不同的人,那是什么样的环境都阻止不了的,因为这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。能够决定一个人成为何种人的,只有自己。
这是人绝无仅有的自由,不论他人有何等的力量、财富、权势,他们也不可能让另一个人的心灵真正屈服。毕竟世上最大的威胁,也不过就是杀死另一个人,可这也无法改造他们的思想。这也就是后世所谓的,人可以被毁灭,却无法被击败。
大部分人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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