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纸张?你跟他说说,要写这种东西,那要自己先抄写一遍。不然,别人怎么看?”
“有什么关系,大不了我替他抄书。”见丈夫没有夸奖儿子,绿珠似乎有些生气,她强调道:“奉药很用功。”
“是,是,我是说,奉药还小,不用这么着急。”刘羡连忙道
“我也不想着急,是奉药自己着急。”
绿珠放下手中的书卷,转而凝视刘羡片刻,徐徐说道:“辟疾,自从你回来后,他总是很焦虑,常常问我说,他最近表现得好不好,配不配做你的儿子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他也经常问,你为什么不来多看看他?是不是他平日不够用功。”
“嗯,我只是太忙……”
“我就和奉药说,是他太小了,等他再大一些,能够上阵杀敌了,就能日夜见到你了。”
听到这些话,刘羡没有回答。因为一想到即将要谈及的话题,他就感到一种沉重的愧疚,正在自己胸口坠着。恐怕只要一出声,自己就会流下泪来。但他不能流泪,所以他暂不出声,故意把头撇向一边,看着为篝火余光所映照的角落,又听绿珠道:
“辟疾,这些年,你陪奉药的时间太少,要好好关照他。”
刘羡仍然无法回答,但他知道,这件事是躲不过去的,他必须正面提起这个问题,让绿珠母子有所准备。
故而无语良久后,刘羡终于整理好情绪,对着绿珠徐徐说道:“照容,奉药就是我的儿子,不用问配不配。不管怎么说,他都是我的儿子,我都是看重他的。”
“可正因为他是我的儿子。”刘羡的声音渐渐低沉道:“所以他不可能像寻常的孩子一样,过上正常的生活。有时候,还要为我牺牲。”
“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悲哀的乱世,可我们必须要克服这种悲哀。”
绿珠也没有说话,其实从刘羡进帐的一开始,绿珠就知道,他不是无缘无故来的。在远行的路上,刘羡放下手中的杂事,一定是有大事要说,而且是事关自己母子的大事。只是她不知道,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大事。绿珠静静地等待着答案。
刘羡道:“照容,你知道,除了奉药外,我没有别的儿子,如果没有意外,我打算让他继承我的文武之道。”
绿珠并不因此感到欣喜,因为她知道,下面一定有一个“但是”。
果然,刘羡道:“但是现在不行了,不是因为我不看重奉药,而是因为时势不允许。明天,为了能真正在关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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