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也会影响到刘羡势力在未来数十年的发展,刘羡必须要慎之又慎。故而在出发前,刘羡打算先和杨难敌谈一谈。
于是在这天下午,刘羡邀请杨难敌到家中用晚膳。
杨难敌在军中本是闲人,平日无事可做,听说刘羡相招,自是欣然应允,踏步而来。而后他讶然发现,刘羡并不是招他在大堂用膳,而是在内室中,仅有他与刘羡两人。
此时是深秋,内室之中光线不好,案几上点着几盏蜡烛,又放着五六盘热气腾腾的菜肴。两人对视一眼,杨难敌就知道对方是有大事要谈。于是哈哈一笑,直接踞坐落席。
寒暄了几句话后,他半是调笑半是埋怨地说道:“怀冲百忙之中,怎么想起我了?现在事情这么多,我还以为,你把我忘了呢。”
刘羡则道歉道:“杨兄说得哪里话?杨兄不计前嫌,远道而来,实叫我感动。而数十万百姓能够平安至此,离不开杨兄的多次襄助。我只是不知该如何答谢,一时踌躇罢了。”
“欸,欸,怀冲这是客气话。”杨难敌一挥手,豪气干云地说道:“我们两家什么干系?这都是应该的,何必说得这么客气?”
他见桌上有酒杯与酒水,当即就自己斟了一杯酒,喝了一口,接着道:“当年马超元帅在的时候,我家高祖(杨千万)随马超元帅一路打到天水郡的兴国,多么威风!可惜,后来被夏侯渊击败,我家高祖只能与马超元帅南投先主,一度连仇池都丢了,当时真是惶惶不可终日啊。”
“当时南北悬殊,谁能想到呢?在诸葛丞相掌权,在第三次北伐的时候,竟带我们打回了仇池,那份恩情,就算到了我祖父(杨飞龙)还在世时,都还常常念叨呢!你看,我家现在还留有令祖赐予的金印!”
说到这,杨难敌当即从袖袋中拿出一面龟钮金印,递给刘羡看,上面果然刻着“百顷氐王”四字,侧面又刻有“炎汉建兴”四字。光看样式就知道十分古旧,应当不是什么仿品。
杨难敌将金印收回袖中,然后拍了拍刘羡的肩膀,煞有介事的说道:“说来也巧,现在我家回到老家不久,你也就重得了自由。这说明什么?怀冲,这说明是天意啊!我们两家百年世交,这都不能相亲相爱,还有什么可信呢?来,怀冲,饮一杯!”
“是,确实如此。”面对杨难敌这样的热情,刘羡也有些吃不消了,不过杨难敌说得也是事实,他不好反驳,两家历史上确实相交匪浅。只是到了他们这一辈,也就是数面之缘而已,两人真正相熟,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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