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长安城内的当晚,司马颙便再次召集幕僚展开军议。
是时已是深夜,参与军议的诸将皆愁眉不展。虽然白日里只是一次简单的试探,但他们对战况印象深刻,毕竟马瞻率领的骑军算是西军精锐,结果却不能当对方一合,摧枯拉朽般就被敌军的所谓铁马营给解决了。这固然有轻骑与重骑之间的差距,但也是不能接受的。
而作为败将的吕朗,自然要先向河间王请罪,并剖白说:
“殿下,也不用太过担心,刘逆今日出阵的甲骑,虽说承接自孟观自己的上谷营,然后改编成松滋营,一度闻名京畿。但这样的甲骑不可能多,当年孟观平齐万年时,也不过带了三千人而已。洛阳之役时,张元帅狠咬刘逆一口,打得松滋营丢盔弃甲,近乎精锐丧尽。如今刘逆能带出来的甲骑,绝对不多,很可能今日出现的,就是全部了。”
司马颙闻言,仅是“哦”了一声,他挪了挪身子,用平淡的语调反问道:“那以吕卿之见,我军该如何消灭这些甲骑呢?”
吕朗顿时哑然,想要击破刘羡所部,这些甲骑便是过不去的一关。当年孟观率三千甲骑直接冲破十万叛军,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。如今若是与刘羡军交战,这五百甲骑想要凿穿西军,估计是不太可能的,可要击溃阻挡他们的任何一部,却也是一种事实。
虽说刘羡其余所部,都不可能如此精锐,可一场大战中,要默认有一部先被击溃,这也是难以接受的代价了。
故而他犹豫了片刻,对河间王说:“张元帅的虎师若在,岂容这些人猖狂,殿下不妨召张元帅……”
他话语尚未说完,眼见河间王面露不悦之色,就又把话咽了回去。张方确实能打胜仗,但经过私自议和以后,此时在长安已是不能触碰的话题,只是战场就是战场,张方的声望在西军中很高,使得不少人都还怀有侥幸。
眼下司马颙再次打消了这种侥幸,冷笑道:“诸君不会要说,没有了虎师,你们就束手无策了吧?”
司马颙私下里何尝不想动用虎师,这支军队虽说是张方一手组建的,但若没有司马颙在物资与人员上的全力支持,又怎么可能成功呢?现在司马颙只后悔放权太过,没有提前在军中掺沙子,导致虎师只效忠于张方,而不效忠自己。现在短时间内,是绝不可能再拉出这么一支部队来了。
在此情况下,彭随忽然想起一事,提议道:“殿下,算算时间,现在船只修得差不多了吧?我们等这么长时间不进攻,不就是等船吗?若是修成了,我们可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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