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围下,河东几乎成为了一座孤岛,战略态势极其恶劣。
因此,刘羡必须要改善自己的处境,若还是按照原定的策略行事,结果恐怕是自讨苦吃。
事实上,也不只是刘羡看出了这一点。随刘羡离开洛阳后,大部分的幕僚都知道,自己的命运已与刘羡绑定在一起,休戚与共。因此,在这一路上,他们也在思考接下来何去何从。
抵达东垣的当晚,就分别有三人来向刘羡献策。
第一个来的是傅畅,他作为刘羡的堂妹夫,没有什么局促,入席后就和他议论说:
“大人,此前河间王与成都王联盟入洛,现在河间王独得实利,成都王必然不服。我们不妨派人去联络成都王,挑拨两人的关系,假意奉他为主。只要能得到成都王的支援,我们就能免除在河东的后顾之忧,到时候我为您联络关中士族,要击败河间王,岂不是手到擒来?”
第二个来的则是郗鉴,他先是和刘羡剖明了一番心迹,然后才和刘羡分析道:
“朝廷既然任命明公为车骑将军,都督凉、秦二州,那就应该按照朝廷旨意,正大光明地过去。毕竟如今凉州的张使君、秦州的皇甫使君,都算是忠臣,明公以此为根基,可割据陇右河西,先内修政理,再外结西戎。而像河间王这种无道之辈,不得民心,时间一长,必生内乱。到是时,明公居高临下,以顺伐逆,谁人可挡?”
最后的来人是何攀,这位老人的言语非常简练,也没有过多地谈论前因后果,只是道:
“听说李雄在蜀中成了气候,再过几年,他全据蜀地,进军汉中,故土就非主公所有了!主公到底要想清楚,自己究竟是哪里人啊!”
三个人,竟然提出了三个完全不同的建议,同时也代表着三个截然不同的战略方向。不仅刘羡感到荒诞,就连幕后收拾衣物的曹尚柔,也颇感啼笑皆非。
等刘羡将何攀送走以后,再回到屋内,阿萝便问他:“怎么来了三个人,你却没有一个准话,将来到底是个什么打算?”
此时天色已晚,刘羡脱鞋上了床榻,斜躺着说道:“世道是北地高门出身,顾念家乡,所以想我早些平定关中;道徽为人清正,喜欢堂皇大道,所以希望我去关陇,事事伸张朝廷的大义;何公的想法就更简单了,他年老体衰,大概是看不见天下一统了,所以希望我早日复国。”
阿萝随之上榻,久违地靠在丈夫怀中后,好奇地询问道:“那你到底觉得谁说得有道理呢?”
“都有道理,也都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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