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诱,后是刺杀。在这两年里,李矩已经遭遇六次未遂的谋杀了,可以说是惊险万分。
而与此同时,平阳太守宋胄、冯翊太守张辅、弘农太守彭随都陈兵于河东边境,给了河东极大的军事压力。而河间王司马颙驻兵于陕县的意图也非常可疑,虽然名义上司马颙声称是为了督战张方,可陕县东北四十里处有一处山道名为颠軨坂,这是弘农郡唯二进出河东郡的通道之一。人们难免会由此怀疑,河间王随时会向河东郡用兵。
因此,在得知洛阳之役的结果后,整个河东郡都陷入低靡的情绪之中,甚至出现了大规模抛荒、百姓们准备躲避战乱的现象。
可面对这样的威胁,李矩仍然面色沉稳,他虽然皱着眉头,可并不颓唐,而是表现出顽石一样坚不可摧的气质,对众人徐徐说:“河间王他们可以这么想,但你们却不能这么想。”
很显然,李矩是打算为刘羡辩解,而他辩解的语气却近似于闲聊似的陈述,“太尉是我的结义兄长,也在关中治政多年,造福一方,你们应该都知道他的个性。”
“太尉是个极为固执的人,凡是做事,他都会再三思虑,将全天下的福祉放在个人之前,绝不会将任何人置身于险境之中,除非他自己也身处险境。”
“……确实如此。”众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,都出声表示同意。无论是古木原之战,泥阳之战,还是入秦州招降叛胡,刘羡往往将最有风险的事情交给自己,这为他在民众与军队中赢得了极高的声望,至今在关中都有口皆碑。
“而这里又是他的根,他不可能将我们置之不理。”
李矩又说道:“而今太尉既然和西军谈和,却没有向我们传信,这无非只有两个可能。”
众人竖起了耳朵。
“一是太尉已经做好了布置,确认河间王不会来攻打河东。”
这让众人有些失望,因为他们无法想象这种可能。
“二是……”李矩稍微顿了一顿,徐徐说道:“太尉正在亲自过来的路上。”
这句话令众人一片哗然,一旁骑着马的少年也滑了一下,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。梁志眼疾手快,连忙把少年扶住了,帮他重新坐稳,再对李矩说道:“府君,当真吗?”
“怎么?你们不相信太尉?”
事实上,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所有人都眼前一亮。原本有些消沉的士气,就好像受到了一股热流滋养,顿时又生龙活虎起来了。虽然没有任何证据,也没有任何书信,但大家就是有这样一种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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