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有河北为根基,不能用人,又有何用?”
“豫章王如何?他素有贤名,深得公卿爱戴。”刘羡现在也反应过来,司马炽并非与司马越同路。
司马越摇头道:“豫章王能得人心,但他无能。不问世事,没有魄力,把自己关在书斋里,能有一个好名声,可瞻前顾后,做不成什么大事。”
听闻这些言语,刘羡心中诧异,因为司马越对诸王的评价,竟然与自己一模一样。东海王拥有这样的眼光,可这么多年,竟然能不显山不漏水,一直像个绣花枕头,这合理吗?他莫非没有自己的骄傲吗?
不过至少在现在,司马越的骄傲溢于言表,他又给自己酌了一杯,悠悠道:“这二十多年,我已经把所有该除去的对手,都除去了,太尉你是最后一个,真是不容易啊!”
“听起来,司空这些年除去了很多对手。”刘羡越发好奇了,他发现认识这么多年,自己竟然完全不了解司马越,在这幅看似文弱的躯壳之下,到底是什么样的魂灵在作祟呢?
司马越得意地笑道:“是啊,这些年,我遇到了很多对手,从三杨,到楚王,还有妖后与贾谧,淮南王,赵王,齐王,长沙王。他们每一个都不是易予之辈,好在啊,还是我笑到了最后。”
“这些似乎都不是司空的对手,而是司空的主君吧?”
“太尉此言差矣,主君便是对手,这是很正常的事情,更何况,我是晋室宗亲,除了天子是我的主君外,没有人有资格当我的主君。”
说到这,司马越对刘羡眨了眨眼,问道:“太尉想不想听,我是怎么除去他们的?”
“还真想请司空指教。”
“除去三杨,其实没什么好说的。他们痴心妄想,竟然在武皇帝一死以后,就想独揽朝政,我都不需要怎么推波助澜,只需要尽我所能,出我的一份力即可,可能贡献还没有太尉在东宫的奋战更多。”
东宫的那一夜,刘羡永远记得,那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战,差点就战死在东宫中。
司马越却摇首说:“对我来说,这一次政变最大的好处,还是我得到了楚王殿下的信任,同时我又与妖后交好。当时张华献计,挑动楚王与汝南王内斗,其实我就在现场。”
“然后楚王政变的前一天,我就将楚王的计划告知了妖后。而当妖后派王宫拿着驺虞幡出宫时,是我派人悄悄领路,绕过了路上其余禁军,来到宣武场。之后也是我第一个率军撤走,唆使十万禁军四散。”
东海王见刘羡的脸色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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