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,天下谁会支持你?”
“哈哈,太尉何必激我呢?”司马越做出受宠若惊的神情,笑道:“放眼天下,有多少人想当皇帝?这和什么出身无关,无非是姓司马的方便些,不姓司马的困难些,哪怕是太尉这样被人天天监视的人,不也想当皇帝吗?”
不阴不阳地讥讽了刘羡一句后,司马越叹道:“当皇帝,归根结底,还是要看名望与实力。”
说到这,司马越指挥一旁的侍卫道:“来!给太尉倒酒!最后的两个时辰,我要与太尉一起饮酒,也算是了结了这十几年来的同僚之情了!”
在城中如此艰难的情况下,司马越竟然还带着酒水。他令人拿了两杯象牙制成的酒盏过来,又在刘羡身前安置了一张马扎。他一边倒酒一边对刘羡笑道:“此时冷月如钩,也算是良辰美景,我们现在,除了等待又无事可做,太尉不介意一起饮酒吧。”
“我不擅长饮酒。”
“哈哈,那就更要喝一点了,太尉,错过这次,这辈子可能就再没有机会了。”
刘羡想了想,觉得他说得也有些道理,便也坐了下来。他利落地接过酒盏,眼看司马越斟满了一杯,也不在乎有毒没毒,当即一饮而下。冰凉的酒水入喉,就如同一把泼辣的刀,在胃中翻江倒海,很快便刺激得刘羡热血上涌。
“太尉果然豪爽!”司马越也饮了一杯酒,笑道:“能和太尉这样的英雄在一起饮酒,真是人生乐事啊!”
他随即又叹气道:“可惜,像太尉这样的英雄一死,也不知道还有谁能做我的对手。”
刘羡笑道:“这么说来,司空自认为已天下无敌了?没有人能做司空的对手?”
“当然。”司马越莞尔道:“关于今天这件事,我筹备了二十多年,不到有必胜的把握,我是不会出来做事的。”
听到这么笃定的话语,刘羡心中也不禁升起了几分好奇,他放下杯盏,问道:“这么说来,你不怕河间王?”
司马越说:“河间王确实是个人物,他敢用人,竟同时启用了李含和张方。但如今李含已死,张方又做下了如此多的暴行,再加上,他即将害死太尉,纵使张方凶焰滔天,也将为天下所不容,因此,河间王不可能成事。”
“那成都王呢?他有卢志辅佐,又占据河北这等富饶之地,你能赢他?”
司马越说:“成都王,冢中枯骨耳。他此前信任孟玖,冷落卢志,重用陆机。如今又重用卢志,逼死陆机。如此朝三暮四,征北军司的人心早就乱了,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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