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,回来时,他的神色极为沮丧,紧接着对刘羡哀叹道:“骠骑听不进我的话,他叱责我说:'未战就先丧胆吗?'然后说,一仗不打,就先想着后撤,把京都丢给叛军,那天下人将如何看他?因此,他执意要与西军一战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刘羡愣了好一会儿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不禁向东海王确认道:“我说的那些战场优劣,司空没有和骠骑说清楚吗?”
司马越苦笑着摇头道:“我又没有什么见地,哪敢不说?是骠骑和我强调说,我说得那些他都明白,只是眼下是多事之秋,一步退,步步退,一旦令天下失望,即使侥幸能够保全性命,社稷也难以中兴了。这个时候,必须要迎难而上,击败张方,才能确立朝廷的权威!”
这真是司马乂能说出来的话,可未免也太不够理智了。刘羡又是一阵哑口无言,过往与司马乂合作的时候,刘羡提出什么建议,司马乂往往便会采纳同意,因此,刘羡也常常忽视他那固执己见的一面。
可事到如今,司马乂还在做着能够中兴晋室的梦么?人心思乱,这是大势所趋。真正的大乱,恐怕还在后头呢!若眼下离开洛阳,或许确实会丧失部分民心,无法保全天下,但至少还能割据一方。要是在洛阳失败,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不过话说回来,刘羡也没有资格取笑司马乂,因为他自己也做着一样的梦。无非是晋室的衰落,正好是他崛起的机会罢了。
司马越显然不想打这一仗,他回头看没有别人,就抓住刘羡的袍袖,贴近他的耳朵道:“太尉,怎么办?骠骑若是一意孤行,最后肯定是我们遭殃,这于国于民,都不是好事啊!”
不等刘羡开口,他就继续往下道:“我看啊,骠骑想要中兴晋室是假,放不下篡位的想法是真!我们何不提前动手,挽狂澜于既倒……”说到这,司马越做了一个挥刀的手势。
东海王再次煽动说:“时间紧急,为了江山社稷,许多事已经顾不得了。西军出关,本来就是想要骠骑的性命,我们何不先把骠骑抓起来,予以处刑,到那时,西军没了借口,我们再许诺几个好处,一场大战不就消弭无形了么?”
“绝不可行!”刘羡断然拒绝道:“你当朝堂上下都是傻子吗?大敌当前,自己就先乱起来,这么干,谁会服气?天下人都将为之不耻!张方也不是木头,难道你说谈和,他就会随意罢兵吗?”
“好吧,那还是等打完仗以后吧。”司马越不想争执,他只是自我分辩道:“百姓命苦啊,今年如此多灾多难,我只是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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