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,但眼见得突然冒出了张方这样一个敌人,他也难免感到恐惧。为此,东海王甚至暂且放下了争权之心,想要先解决眼下的困境。
可身为此前朝廷最为倚仗的军国柱石,刘羡竟然微微摇首,回答道:“殿下,事情到了这一步,恐怕我也束手无策了。”
“怎会如此?”这个回答令司马越大吃一惊,至今为止,刘羡虽说有一些从败,但自独立统军以来,可谓是百战百胜,未逢一败。即使是面对蟒口中伏这样的绝境,都能绝地反击,在世人看来,他在战场上大概已无敌手。可眼下竟然干脆利落地选择了认输,这是东海王预料不到的。
刘羡道:“司空,兵法上有死地之说,死地者,无所往者也。如今洛阳四面被围,正是兵法上的死地。按照常理来说,想要破敌取胜,已经没有别的办法,只有破釜沉舟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我在蟒口之战,就是如此做法。”
“那为何……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啊!”刘羡知道司马越的疑惑,提前解释道:“我在蟒口,虽然无处可逃,但毕竟是与北军进行野战。我军又有可以就近利用的滩涂,使北军军势无法展开,这才能决一死战。”
“但眼下孤注一掷,我军要取胜,便要去攻垒,攻垒不比野战,难易好比天地。更别说诸部久战,早已疲惫,又有家属等顾虑。想要取胜,难度实在是太大了。”
“况且,不可胜在己,可胜在敌。张方的风格,就好像是一条油滑的泥鳅,他并非那种铤而走险的将领。到目前为止,不是有九分把握的战事,他绝不会打。一旦形势不对,他就会逃之夭夭,保存实力。”
“如此一来,即使我军倾力攻垒,取得一定的优势,张方极可能便会主动撤走。可要不了多久,他又会再卷土重来,他若再用别的手段缠住朝廷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面对这样的战局,这样的对手,刘羡自己又并非全军统帅,即使是他,也拿不出任何能够取胜的办法了。
听闻此语,司马越面露苦色,就好像末日即将降临般盯着洛阳地图,良久之后,抬首问道:“这么说来,那朝廷岂不是走投无路,该朝西军投降了?”
刘羡徐徐道:“还有一个法子,虽不能破敌,但大概能逃出生天。”
“哦?太尉快说!”东海王眼前一亮,连连催促道。
刘羡道:“张方虽烧断了河桥,但眼下天寒地冻,江河都开始结冰。按照过往的经验,最多一个月,大河便会封冻。朝廷可趁此机会,抓紧时间,突然北上,先过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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