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浮桥。
然而浮桥再宽阔,却也阻挡不住乱军溃军一拥而上。
金军仅仅渡河不到万人,几座浮桥都被堵塞严实。
桥上人嘶马鸣,哭喊声震天,往日的百战精锐在浮桥上随着水波上下起伏不定,弱小无助犹如一群被炸了窝的雉鸡般可笑。
还有近万金军被堵在滹沱河南岸,有一些士卒在军官的指挥下丢盔卸甲,牵着战马走入冰冷的滹沱河中,浮马渡河。
但大多数人还是不听军官的指挥,蜂拥上桥,成为被堵塞的一部分。
完颜雍心性再好,见到自家精锐儿郎丧志丧胆,也变得沮丧无比。
而随着汉军前锋轻骑的抵达,滞留在南岸的金军瞬间炸锅,丢盔卸甲,四散而逃,有些人甚至直接着甲跳入冰冷的河水中,只是打了个旋,就彻底被滹沱河吞没。
这是无可厚非的,因为如今毕竟是金军在溃败中。
可最让完颜雍接受不了的是,明明温敦奇志的忠孝军拼死阻击有了效果,极大迟滞了汉军追击的脚步,以至于如今抵达滹沱河畔的,也只有两三百轻骑罢了。
而滹沱河以南的金军足有近万!
哪怕能有十分之一组织起来,也足以轻易吞掉追来的汉军轻骑。
然而这些金军精锐甲骑宁可跳入冬日河水中,去搏那根本没有一分的活路,也不愿意继续作战。
“陛下,这没什么可奇怪的。”徒单克宁看着这一幕,脸色变幻数次后,坦然说道:“这副场面,在大金征伐天下时不断出现。
契丹人在黄龙府时是这般;宋人在河北汴梁时是这般;党项人在黄河畔时也是这般。如今轮到咱们女真人了,又有什么好说的。
咱们女真人总不比汉人多双手双眼的。”
完颜雍转过头去,不忍细看。
徒单克宁也丧失了说话的兴趣,他遥遥眺望着滹沱河对面,待汉军的旗帜越来越多,战马奔腾所带来的烟尘也越来越大时,立即下令:“截断浮桥!”
高安仁愣住,随后转头看向完颜雍。
徒单克宁则是厉声大喝:“这种事情也要请旨吗?!还是你想要将恶事都归于君上!”
高安仁立即反应过来,随后一言不发的带着百余殿前司甲士来到浮桥前,不顾浮桥上依旧堵塞着金军士卒,开始砍断固定浮桥的锁链与木桩。
浮桥原本就已经快要到了承受的极限,只是斩断了几处固定地点后,浮桥就在水流的冲刷下,弯曲到了极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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