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里,杜无忌终于面露恍然之色:“是锦衣卫指挥使申龙子,申指挥在此等时候是无法继续待在海州的。”
石琚点头以对:“申指挥乃是大郎君亲卫首领,此等重大场合仪仗与安全都指望锦衣亲军,他不可能擅离职守的。”
“若是申指挥在此,他此时一定也在场,他就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大郎君,而申指挥也能顺势主导调查。
可如今乃是山东官吏一番说法,而咱们是另一番说法,大郎君究竟是听谁的那就说不好了。”
“济南府与海州之间驿站众多,信使来往不过两三日的时间,咱们想要挽回局势,也就这么两三日的时间了。”
石琚倒是不担心刘淮反腐的决心,但是此时已经出了人命,无论是政治惯例还是要保护石琚,都很有可能派遣其余人来替换。
自古以来,中枢真的尽全力查地方的事情,就没有查不出来的,可这么一来,不就显得石相公无能了吗?说不定连带着从河南来的新附之人都无法出头。
杜无忌摊手说道:“就这两三日的时间,线索也断了,难道要换个方向,从头开始吗?”
石琚摇头:“线索哪里断了?这不是近在眼前吗?”
说着,石琚指了指孙怀度的尸首:“你我都知道,咱们只是翻阅了盐场的账簿,并没有做其他事情,那么他为何要自杀?”
杜无忌沉思片刻:“是有人逼迫?”
石琚微微摇头:“假设是有人逼迫,可就算是犯了杀头的罪过,结果也不过是一死,他又为何要用死来给老夫泼脏水?
这也只能说明,如果他不死,会遭遇到比死更悲惨的结局。”
杜无忌立即扶刀向外走去:“他的妻儿,我现在就去……”
石琚一招手:“回来,这么大人了还是毛毛躁躁的。
刚刚我已经让侯五郎暗中带人去了,如今我想说的是,若是有人做了威胁,那孙怀度此人肯定是心有不甘的,就会留下一些痕迹,你先搜查他身上,看看有没有留下些东西。”
杜无忌这时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石琚不惜与黄越等人翻脸,也不让他将孙怀度的尸首带走。
趁着杜无忌搜捡孙怀度之时,有人从后院赶回来,正是去而复返的海州钤辖郑云。
郑云落座之后,看着孙怀度的尸首,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:“石御史,收手吧,你才来了几日,就逼死了大臣,再多呆几日,是不是也要将我等逼死?”
郑云乃是山东开山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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