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陆游没有反驳,也知道终究无法改变军令,只能道一声保重,随后拍马离去了。
而魏胜则是拄着长刀望着营寨之外的金军阵势,片刻之后发现陆游依旧在身侧,转身问道:“陆先生先走吧,回到蕲县之后,替我安抚人心,接下来的大战还有的打。”
陆游回望着水门上升起的尉迟大旗:“尉迟明月既然已经率军赶回去了,城中自然也就没什么大碍,早晚片刻都是无妨的,还是让我与元帅共同应敌吧!”
魏胜想了想,却也没有反驳,只是微微叹气:“接下来可能就是苦战了,陆先生可有一二诗词以作激励?”
陆游没想到魏胜话题转变会如此迅速,苦笑摇头:“元帅,如今我已经心乱如麻,又没有倚马可就的本事,如何能出口成章呢?”
魏胜同样笑了笑,随后又叹气说道:“是我要求太高了,只不过想到张敌万那厮都有一首绝命词,而我却没有,终究心绪不平罢了。”
陆游没有想过形势会变得如此恶劣,以至于魏胜都要留下绝命词的程度,心中慌乱异常:“元帅,我军只要能安然撤回蕲县城中,不还是可以维持的吗?”
“金贼兵力虽重,却也不可能仓促夺城,只要坚持下两个月,援军无论如何都会抵达的。”
“实在不成,还可以引军向后撤去,无论是符离,还是彭城,都是天下难得的坚城,如何会有生死之祸?”
魏胜看着营寨外的金军再次整队集结起来,缓缓说道:“金贼兵马来的太多,而且都是精锐甲骑,再加上有可以攻破城池的炸药。就会让我军守城之时时时刻刻紧绷,得不到歇息。
如今我军士气遭受打击,若得不到充足休整,是难以野战的。而既然不能野战,则在如此多骑兵的围攻之下,根本难以撤回到符离城中,更不要说彭城了。”
相比于政治能力,陆游的军事能力还是比较差的,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仅仅有炸药一个变量,之前的庙算就几乎全都作废了。
但他还是相信魏胜对于战争的判断,随即咬牙说道:“我军渡河之后,立即截断浮桥,向后撤军,如何?”
魏胜摇头:“此地距离符离五十里,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抵达的。涣水并不是大河,金军可以浮马渡河,只要渡过来三千精骑,我军就会在涣水与汴水之间成为猎物,到时候没有坚城可以依仗,维持不住阵型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。”
陆游无言以对,随后跺脚说道:“那就只能在蕲县死战了?”
魏胜缓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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