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推得踉跄向前扑倒。
“都上来!助我制住这厮!快!”郝东来双手抓住枪杆,狠狠前推,对着身后伴当大声嘶吼:“这厮是金贼大官,捉住了肯定有赏钱!”
躲避在院落中的数名民夫闻言壮起胆子,纷纷合身扑上,这个摁头,那个抓腿,很快就将依旧在挣扎的吾里补制服于地。
郝东来这时候方才长舒一口气,松开长矛,让其余人把持住后,立即觉得浑身脱力,四肢百骸无一不软,几乎要瘫坐在地上。
蕲县县城最为迫在眉睫的危急终于解除了。
郝东来看着那面逐渐靠近的单字大旗,长舒一口气后,就在当场躺平,不顾太阳直射,疲惫之感上涌,他直接在黄土地上沉沉睡去。
大约同一时间,尉迟明月部先头部队已经通过浮桥回到了蕲县县城中,他们也来不及歇息,立即开始在城中布置防御。
营寨之中,陆游与鱼元两人联袂驱马来到魏胜身前。
魏胜却没有任何喜色,而是皱眉以对,呵斥出声:“不是说全军撤退,老夫来殿后吗?如何还不走?!”
鱼元没有被吓住:“大哥,我麾下兵马都是轻卒,乃是应对当前局面的不二选择,大哥你先走,我自带着亲卫轻卒殿后。”
魏胜听罢丹凤眼立即圆睁,当即就要发怒。
这是战争,不是家家酒,军令即下,绝无回转,哪里是能讨价还价的?
鱼元也是老行伍了,如何会犯这种错误?!
然而魏胜瞥了一眼表情不自然的陆游,心中了然,这必然是陆游说动了鱼元来殿后,方才有如此一遭。
也因此,魏胜还是强压住怒气,对鱼元说道:“各部兵马有序撤退,军令也已经下达,如今正在逐渐撤出战斗,已然是无法更改了。”
“先是尉迟明月,再是你鱼元,然后是李火儿。若你的旗帜不动,那么李火儿该怎么办?难道要老夫重新传达军令?若是金贼趁机收拢兵马,再次猛攻可如何是好?”
鱼元只是拱手不语,而陆游则是显得有些讪讪之意。
他知道这并不是魏胜在呵斥鱼元,而是在为他解释军事。
军令在没有下达的时候,一切都好说,但是下达之后,只能再做一些微调,很难再进行大的更改。
就是因为已经有千百人被军令调动起来,若是朝令夕改,则是对他们的辛苦乃至于生命的不负责任。
所谓军令如山,也自有其中一番道理的。
鱼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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