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能人。”
放下了信,屠夫便转头离开,继续朝着山上行去。
他边走,边对自己讲着话。
“我入了魔,也比那葫芦道人更有底线。”
“我这一路杀上来,至少我没有砍杀过那些娃娃。”
“赵幽庭,你是个聪明人,若是葫芦道士能听你的,我怎能斩得了遁甲山的山门?”
屠夫入了魔,但他不是完全没有理智的魔,
他自觉今日击落了赵幽庭十几封纸鹤家书,双方有了某种羁绊,因此他也伸手,在空中,画了一道血符,随手一挥后,说道,
“血符捎去你家人安康的信息,赵幽庭,今晚你死在明江府时,也能瞑目了,
当然,前提是,我的血符抵达明江府时,你还没被大先生斩死。”
他寄送了血符后,再次往玉山峰上走去,走到了最高处,便是他斩断遁甲山门的开始……
……
一封血做的符箓,飞到了赵幽庭的面前,忽然爆开。
空中,凝结了一排血字——你妻儿安康,勿虑。
赵幽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最后便是浑身一松,流下了泪来。
“多谢屠夫,多谢老天爷,这世上,还是有慈悲二字的。”
无问山之劫,那些刀客、刀客的家眷都死在了遁甲太上的手里。
这一番寻仇,那屠夫便是要将遁甲山,杀个片甲不留。
他赵幽庭早就做好了妻儿必死的觉悟——江湖寻仇便是这般,你杀我一尺,我杀你一丈,
你灭我满门,我斩你全家,这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一桩事了。
但是,他没想多,屠夫竟然还是留手了,
“这世上,总有些人,是够慈悲的,但总有些人,是该死的。”
赵幽庭此时额头上,已经生出了白发,他的精力、寿命,被那颗道钉在大量的吸取。
“我怕是活不过今晚了,我死之前,只想看看——那六位太上,是如何死去的。”
赵幽庭想到了这里,便再无牵挂,闭上了双目,入了周玄的斗场戏台。
……
斗场戏台的四周,凭空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眼睛。
每一双眼睛,都是一个观众。
明江府的人,基本上都入了戏台。
别看他们在戏台里,目光灼灼,但现实的世界中,他们已经陷入了酣睡。
因此,明江府的谢家岙里,出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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