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人:“有多少人为陆谨私欲而死,又有多少人是为陆谨所说的大业而死?”
司曹癸抿嘴半晌:“皆为大业而死。”
陆氏摇了摇头:“百鹿阁是你们军情司的产业吧,去年被密谍司毁了。”
司曹癸神色一动。
陆氏看着司曹癸衣衫上的补丁,继续说道:“你可知百鹿阁所赚银钱去了何处?”
司曹癸沉声道:“自然是用作军情司饷银与抚恤,我军情司与宁朝阉党缠斗二十年死伤无数,百鹿阁所赚银钱九成都用于此处,好叫将士们安心做事,无后顾之忧。”
陆氏叹息一声:“真想撕下陆谨的面皮给你们看看,他那张脸下面藏了多少污秽。据我所知,不止百鹿阁,还有你们从其他地方搜罗的银钱,八成都借陈家二房之手,由东营港转运旅顺,而后被陆谨孝敬给了中书平章元襄,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能得元襄青睐?真因为他胸中有丘壑、腹中有锦绣?不然陈家二房生意凭什么能借旅顺做中转,做到倭国去?”
司曹癸面色一变:“莫要胡说,即便这些事是真的,必秘而不宣,又怎会叫你知道?阿姐,多年不见你也用上攻心这般手段了。”
陆氏怜悯的看着他:“你对灯火一无所知……罢了,多说无益。”
下一刻,陆氏合身前扑,想要一掌将司曹癸按入烟幕之中,借烟幕中无数只冤魂的手将其撕碎。
可司曹癸这一次竟迎着这一掌欺身上前,陆氏再次踏八卦游龙步伐在司曹癸身周游走,仿佛司曹癸就是太极八卦的中心,而陆氏每一脚都踩在太极边缘的八卦上。
每踏一步,她掌缘八卦便生灭一次,变成新的卦象,乾、坎、艮、震、巽、离、坤、兑依次更替,步法、身法、掌法循环往复,生生不息。
当陆氏掌缘定格在乾卦时,司曹癸如未卜先知一般,算准了陆氏下一步要踩在哪里,竟提前挥短刀刺去,逼得陆氏拧转身形避开。
如此往复三次,陆氏三掌竟全都没能打在司曹癸身上。
两名寻道境行官在烟幕边缘辗转腾挪,彼此辗转腾挪间连挨都没挨到一下。
烟幕里冤魂的手混乱无序,仿佛随时都会碰触到他们。
陆氏平静道:“陆谨煞费苦心,倒是教你们把八卦游龙都琢磨透了。也怪我当年不小心,习练八卦游龙的时候没有避着他。”
司曹癸一言不发,就在陆氏掌缘八卦定格在离卦时,他忽然不再躲闪,也不再用短刀逼退陆氏,而是硬生生挨下这一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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